娜娜不满地说：“你总是文绉绉的理性，这一点有点像我老爸。”

宁宇问道：“何以见得？”

娜娜说：“每一件事都那么有条理，每一件事都能找到充分的理论依据。不过，你没有他身上的迂腐和教条。”

宁宇笑吟吟地问：“这样说来，我还是比张院长全面。”

“看你臭美的样儿。”娜娜娇嗔道。她的电话又来了，这一回是妈妈的手机。

妈妈带着哭腔说：“娜娜，妈妈对不起你，爸爸和妈妈伤了你，真的对不起……”

娜娜虽然内心生气，但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了。她还是冷冷地说：“是吗？你们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女儿呢？”

她越是这样的语气，妈妈就越是伤心。妈妈伤感地说：“娜娜，你可是我们的独生女儿啊，爸爸妈妈知道错了，你回来好吗？”

娜娜还是冷冷地说：“你们有错吗？我不觉得，我觉得你们是一个好教授，是一个爱国的好公民，更是有到道德与良知的知识分子。你们错在哪里呢？”

妈妈就哭泣开了，说道：“娜娜，是妈妈和爸爸一时糊涂，没有在乎你的感受，妈妈向你诚挚的道歉，好吗？爸爸也会向你道歉的。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们的过错……”

娜娜不想再说下了。张院长又接过了电话，娜娜还是冷冷地说：“爸爸好。”

可以想象张院长此刻的感受，一定是打碎了五味瓶的滋味。他几乎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娜娜，你原谅爸爸吧？爸爸明白自己的过失了。”

娜娜没有说话。

爸爸又说：“娜娜，爸爸这辈子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愚蠢事情，爸爸发誓，这是第一次，也绝对是最后一次。你原谅爸爸吧，你回来，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好吗？”

娜娜还是冷冷地说：“你们自己吃吧，我现在不想回来。”她听到了爸爸的哽咽，想象得到爸爸眼里应该饱含了后悔的泪水。爸爸什么也没有说了，将电话给了妈妈。

妈妈又问：“娜娜，你现在在哪儿呢？要不，妈妈来看你？”

娜娜说：“不用了，我挺好的。”

妈妈又说：“这样吧，娜娜，你晚上回到住的地方之后，给我电话，我和爸爸今天一定要见到你，不然，我们的心里会不安宁的。你记住了，这不是爸爸妈妈要强求你，这是爸爸妈妈认识错误的态度，也是爸爸妈妈应该尽到的责任……”

娜娜冲宁宇一乐，说：“好吧，不过，这事我得给宁宇商量商量，看看他同不同意。”

电话的那一边，妈妈的声音有些变形了：“什么？你还要征求他的意见？你和她到底……”也不管妈妈会不会生气，娜娜武断地将电话挂断了。想象之中，妈妈和爸爸一定是满脸惊愕！谁叫他们这么迂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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