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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四章 算无遗漏的司马焱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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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你这种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能利用的人,居然还肖想我嫁你,你真是做梦!”

宗政澈的手抓得更紧了,几乎要把左芸萱抓得窒息。

半晌,他的手微松,才淡漠道:“她从来就不是我心爱的人。”

“是么?”左芸萱嘲讽道:“难道是我聋了不成?一个澈哥哥,澈哥哥的叫得亲热,一个鸾妹妹鸾妹妹叫得深情,却没想到,两人之间只是互相利用而已!你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可以利用至斯,你还是人么?”

听到左芸萱口中叫澈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宗政澈将左芸萱与梦中的女人重叠了,他的心神一荡。

这种感觉是司马千鸾叫澈哥哥时没有的。

可是听到左芸萱骂他不是人,他却愤怒无比,咆哮道:“本宫说过多少遍了,她从来不是本宫的心爱之人!她以为叫本宫一声澈哥哥,本宫就会错认了爱人了么?她以为本宫是傻子么?既然她要利用本宫,那本宫为什么不能利用她呢?”

眼渐渐的变得冷冽,无情,他冷哼道:“一个头大无脑的女人,居然还想利用本宫,掌握本宫,关键时候更敢把本宫当成垫脚石,这种女人不给点她教训,她还真以为本宫是好欺侮的!”

“啧啧……”左芸萱轻嘲:“都说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君子,今日我可见识到了。”

宗政澈目色一深,道:“你得罪本宫的还少么?本宫可曾对你怎么样?”

“哈哈哈……”左芸萱大笑,一把拂开了宗政澈,讥道:“别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这些男人可不光是为司马千鸾准备的,太子想来早就做了两手准备了。不过不管谁被这些男人污辱了,太子总是得益之人!”

宗政澈神色微变,便欲解释,被左芸萱一个动作打断。

“别狡辩了,太子殿下,别人不了解你,我还能不了解你么?你做事谨慎,为人多疑,从来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更不会对任何人付出真心,你对任何人好那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利用!你最擅长的就是利用所有可利用的资源来获得你想要的东西。更善于针对他人的弱点因地制宜,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宗政澈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轻道:“你果然了解本宫,跟本宫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左芸萱眉头一皱,斥道:“别恶心我了!我可不想跟你这种工于算计的人成一对。你为了我的左家堡,为了司马千鸾身上的未知势力,你真是做尽了小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这些男人其实根本就是你为我准备的!如果我被污辱了,你就可以摆出圣人般的面孔来面对我,对我不计前嫌,甚至不计较我的*,我就一定对你感恩戴德,为了弥补你受的伤害,心甘情愿的将左家堡交给你!而司马千鸾更是在你的甜言蜜语下,为了那太子妃的位置把她手中你想要的东西交给你!太子殿下真是好算计啊!”

宗政澈深深的注视着她,唇动了动,吐出几个冰冷的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好一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门,猛得被推了开来,夏日的阳光就这么直直地射了进来。

炙热!

烧灼!

一如走进来男子的怒意,浓烈的惊人!

宗政澈与左芸萱同时看了过去。

阳光照射在他的背后,将他的身影把投在了地上,慢慢呈放射状发散开来……

侵袭!

这就是*裸的侵袭!

就算是一道身影,也彰显出属于他的威压与嚣张!

杀机凛然!

他一步一顿地走向了宗政澈,每走一步,都在大厅里造成了怦击般的回响,震得人心惊胆战!

他,巍巍如松竹翠柏,每行一步,都折射出逼人的气势!

?他,精致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上,隐约着慑人的冷冽!

他,眼中光芒如罂粟花,正妖娆的开放,开放出充满杀机的暗沉妖娆!

他步步走来,步步紧逼,高贵如潜龙,优雅如猎豹,风华似妖魅,飘逸如仙人,深沉似大海,内敛如入鞘宝刀,阴郁似漫天乌云……

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嗜杀狂暴的气息之中,却更突显了他与生俱来的威仪。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一个妖娆冶艳,龙彰凤姿的翩然公子,可是眼下的他却让人忽略了他的气质,忽略了他的容颜,唯有一个感觉就是……冷!

如万里雪飘,千里冰封。

宗政澈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司马焱煌,他一直认为司马焱煌就是一个以色侍人的男宠,用美色迷得父皇神智不清。

可是现在当他看到这样的司马焱煌后,他知道错了,错的离谱了!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雌伏于他人身下呢?

那如果不是男宠,父皇又为什么偏偏对他这般的放纵,甚至是宠溺呢?

宗政澈浑身都竖起了尖刺,警报在他的脑中拉响了,他陷入了最紧张的备战状态。

“司马王爷!这是慈宁宫!”宗政澈虽然惊于司马焱煌的气势,可是他毕竟是太子,怎么能在他人的威压中输了气度呢?

“慈宁宫?”司马焱煌玩味一笑,待听了里面传来暖昧的声音时,眼神陡然一冷:“原来太子还知道这是慈宁宫啊?”

宗政澈微微一窒,却冷笑道:“非得传昭,外臣不得进入慈宁宫,司马王爷不会不知道吧?”

“外臣不得进入,那男人呢?”司马焱煌突然抬起了手,一股内劲喷薄而出。

宗政澈来不及阻止之下,将他们与里面颠倒倒凤隔开的那扇门顿时倒了下去。

正对着门的床上,十几条*的身子正放纵的交缠在一起。

左芸萱条件反射的看向了里面,还未看到,就被一股大力揽在了怀里。

耳边传来司马焱煌略带醋意的声音:“别看,他们的身材太丑了,没的污了你的眼。”

左芸萱脸微红,啐道:“我没要看。”

“乖,回家我让你看我看个够!”

左芸萱突然张大了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有这么说话的么?这不是让人误会么?

宗政澈本来被司马焱煌这一掌打开了门后,心里一惊,心里盘算着怎么解决。

可是在听到司马焱煌暖昧的话后,突然心头一痛,顿时忘了十几个男人,忘了司马千鸾的事,他眼光如刀犀利无比的射向了司马焱煌。

待看到司马焱煌竟然将左芸萱搂在了怀里,那密不透风的样子,更是让他的心仿佛被刀狠狠地拉了一道口子。

羞愤,嫉妒,怨恨!

仿佛左芸萱红杏出墙被他抓奸在床般,让他愤怒欲狂。

此时的他甚至忘了,刚才他还准备让十几个男人污辱左芸萱的。

他厉声大吼:“司马焱煌,放开本宫的太子妃!”

“太子妃?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好象你早把芸萱儿的命抵给本王了!”司马焱煌非但不放,反而将左芸萱搂得晚紧了,差点把左芸萱闷死在他的怀中。

左芸萱微微地挣了挣,她倒不是有意拆司马焱煌的台,实在是透不过气来,尤其是鼻间充盈着他身上的淡香,更让她连思维都仿佛停止的转动。

感觉到她的挣扎,司马焱煌低下头,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警告道:“别动,难道你还想嫁给他不成?”

左芸萱身体一僵,她是不想嫁,可是她也不想被闷死啊!

于是没好气道:“你再不放开我,别说他不能娶我了,就算你也得抱个死师妹回去了。”

司马焱煌一愕,随即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将手稍微松了松,不过大手却始终抚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腰上散发的热力让左芸萱脸一红,可是现在不是跟这死马较劲的时候,当下也不再计较,而是长吸了口气,解决刚才缺氧的后遗症。

而在宗政澈的角度却正好看到两人窃窃私语,在他感觉是左芸萱说了句对他不利的话,惹得司马焱煌心情大好,才笑得这么开心,随后是左芸萱为司马焱煌沉醉不已的表情。

这一幕更是刺激了宗政澈,让他嫉妒成狂!

是的,他是曾经把左芸萱的命抵给了司马焱煌,可是那又怎么样?

他现在后悔了不行么?!

他是太子,这天下还有他得不到的女人么?

司马焱煌不过是个外姓王爷,居然敢跟他抢?!

而且刚才司马焱煌身上显示出来的霸气也让他深感不安!

既然如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借此将司马焱煌杀了,以绝后患!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射出了冷戾的凶光,恶向胆边生。

当下脸色大变,大喝道:“来人,司马焱煌意图谋害本太子,杀无赦!”

说完,拔出腰间的长剑就刺向了司马焱煌。

司马焱煌眼睛一眯,只伸出长指就指向了宗政澈。

宗政澈大喜,没想到司马焱煌竟然敢轻敌至斯,欲以一根手指就对上他的长剑,简直是不知死活!

当下长剑狠狠地刺向了司马焱煌的心口,刚刺出时,他突然想起左芸萱就在司马焱煌的身前,如果要刺向司马焱煌的心脏处,必会穿透了左芸萱的身体再刺入司马焱煌的身体。

剑,微微停顿。

想到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能杀了司马焱煌这个危险的存在,牺牲一个女人又算什么?

他的心立刻变得坚硬,坚定不移地刺向了司马焱煌与左芸萱。

快,狠,准!

毫不留情!

司马焱煌冷冷一笑,长指只漫不经心地伸出,轻轻地夹住了剑身。

至少在宗政澈看起来是这样的,他的脸色大变,变得死沉死沉。

没想到司马焱煌的武功竟然厉害如斯!

他苦练了十几年的武功在司马焱煌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怪不得司马焱煌躲也不躲,那是因为他根本不需要躲!

原来他就跟跳梁小丑般都在司马焱煌的掌握之中,包括了他的狠毒与狰狞!

就连将左芸萱放在司马焱煌的胸前,都是司马焱煌算计好的,只是为了让左芸萱看到他的冷酷无情,看到他的凶狠残暴!

从而让左芸萱再也不会为他有一点的留恋!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做一步就想到了许多步!就挖着坑等着他跳呢!

“司马焱煌!”他又惊又怒又恨,破口大骂:“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小人?”司马焱煌讥道:“谁是的卑鄙无耻的小人?太子应该比本王更清楚!”

说到这里语气微顿,露出邪恶无比的笑容:“既然太子说本王卑鄙无耻下流,本王是不是要坐实了这个名声呢?免得太子金口玉言却成了虚言妄言?”

宗政澈心头一惊,不知道司马焱煌又要干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来。

而就在他一愣时,他只觉身上一凉。

他低头一看,却见到身上的衣服竟然在司马焱煌一挥手间全部的裂了开去。

他又羞又怒,咬牙切齿道:“司马焱煌,你疯了么?你竟然敢污辱本太子?”

司马焱煌妖娆的眼中流露出讥嘲的光芒,眼上下打量了宗政澈的身材,很无赖地吹了个口哨,笑道:“身材不错。”

宗政澈羞愤欲死,他长这么大还没被男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呢!

他恨不得将司马焱煌碎尸万断!

他仇恨的瞪着司马焱煌,这时只听司马焱煌对左芸萱道:“幸亏你没嫁给他,他腿间那玩意实在不起眼,我找了半天才找到的。”

“轰!”宗政澈脑中的一根弦瞬间崩断,是被气崩掉的。

“轰!”左芸萱脸上顿时如火烧般的热,这死马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而后面一句话更是左芸萱恨不得杀了他,只听司马焱煌暖昧不已的低问:“还是我的比较好吧?”

“司马焱煌!”

空中同时传来两声愤怒的嘶吼。

一声是左芸萱的,一声自然是宗政澈的。

宗政澈疯了似得冲了上来,俊脸扭曲,狰狞不已,散发出不杀司马焱煌不罢休的阴鸷。

“呯!”

一声掌击*的声音在空中回响不断,宗政澈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目标,床!

他华丽丽的压入了那张正旁若无人运动着的十几个人身上。

瞬间他被十几个男人压在了身下……

“嗯!”

司马焱煌身体一僵,发出一声痛呼。

他低下了头,却看到左芸萱露出白森林的小细牙,小细牙还很温柔的嵌入了他胸前的肉中。

手,轻轻地抚向了左芸萱的发,温柔无比道:“乖,咱们回去做,这里人太多!”

“司马焱煌!”左芸萱忍无可忍,一掌击向了司马焱煌。

“啊!”

屋内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那惨叫声让左芸萱一个激灵。

待她激灵过后,却看到司马焱煌呈抛物线般冲向了门外。

他人在半空,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那血如漫天的花雨飘洒在空中,点点滴滴,美艳妖治。

左芸萱呆了呆,举起自己的小手,看了又看,她明明没有用内力啊?

这死妖孽怎么可能被她击飞?

还有那叫声明明是里面的惨叫啊!关司马焱煌什么事?

这时里屋传来宗政澈歇斯底里,几欲崩溃的痛呼:“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本宫,本宫要诛你们九族!……”

谩骂声,威胁声,怒吼声,都渐渐地湮灭于痛苦的惊呼声。

左芸萱一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对于宗政澈她早就没了爱,也没了恨。

她只想从此两人毫无交集,可是他却一次次的不放过她,偏要来招惹她。

而这一切,全是因为权力!

可笑的权力!为了这权力,他对她使尽了诡计,用尽了心机,可最后却落到这般的下场……

司马焱煌,当他是宗墨宸时,他虽然对别人冷,但对她却是霸道不失温柔的,当他是兰若时,他对别人是淡漠相对,对她却是柔情似水,而现在以这个身份出现时,他虽然时不时的捉弄她,对她却也是爱若至宝的,所以她从来没有认知他残酷的一面。

不过她却不只一次听师傅说起他的丰功伟绩,如何的手段毒辣,如何的心机深沉,如何的阴险狡猾,如何的无法无天……

可是每次师傅说起这个师兄来却是眼中含笑,露出欣慰之色,看向她的目光也是那么的慈祥,仿佛是看到了遗憾得到弥补。

而最让她无语的是她那个老不死的师傅之所以喜欢司马焱煌,把自己许配给了司马焱煌,只是因为司马焱煌为他报了仇!

曾经师傅给了份毒经给司马焱煌,所以司马焱煌对师傅就亲热了些,这招来了医王谷的大师伯的嫉妒,竟然有一次嘲笑师傅不解风情,这个妖孽师兄就给大师伯下了合欢散,扔到了妓院中,还扔了一千两金票给妓院的老板,把妓院的老板喜得叫了一百个姑娘服侍师伯,一轮下来,师伯站在那里连腿都打颤,从此见到女人就害怕。

据说大师伯从此看到师兄就绕着走了。

而现在宗政澈竟然敢利用司马千鸾对她不利,以司马焱煌护短的性格,怎么可能饶过他?

想来宗政澈定然是被司马焱煌制住了穴位扔到了那群被奇淫散折磨的神智不清的人群中了,那群人已然被*迷晕的脑子,已然不管是男是女了,只要是个人,都逃不过他们的蹂躏了。

司马焱煌这招真够阴损的,一国太子被十几个男人强了,这传出去,宗政澈这辈子与皇位无缘了。

这时,门外传来宗御天惊怒的叫声:“这是怎么回事?司马王爷,你怎么了?来人,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这时只听一道道衣袂摩擦的声音,随后是侍卫惊恐的叫声:“皇上,快离司马王爷远一些,他要刺杀太子!小心伤着您!”

“混帐,胡说八道!”宗御天愤怒不已,眼下司马焱煌都被伤得吐血了?居然还要诬蔑司马焱煌要杀太子?

当他是瞎子么?

左芸萱心中一动,不得不说这死妖孽,真会算计,算好了时间,算好的步骤,算好了所有的一切!

他真是步步为营啊!

让自己暗中的人将这帮子侍卫拦在外面,等皇上来了才装作不敌放他们进来。

而自己的一掌,也尽在他的算计之中。

怪不得他能喷血呢!

这死妖孽!竟然敢算计她?

她又是敬佩又是气恼,这死妖孽真能算计,连救个人也能把宗政澈算计到坑里去。

耳听着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嘈杂,她灵机一动,将清明散轻轻地挥了出去。

这清明散能让人神智清醒,就算是中了奇淫散的人也能渐渐清醒过来。

她知道太后只是为了让她与宗政澈既成事实,绝不可能让十几个男人来污辱她,何况还是在太后自己她的慈宁宫里秽乱宫庭!

可是太后竟然这么久不出来,定然是被司马千鸾下了什么迷住了神智的药了。

这清明散就能解这类的药物。

果然,清明散刚挥出去不久,就听到太后的声音:“怎么哀家竟然昏睡过去了?太子和那丫头怎么样了?快去看看。”

她暗中一笑,看向了桌上的两个杯子,手轻挥过后,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也假装晕了过去。

她刚晕过去,铺天盖地的侍卫,太监,宫女簇拥着皇上宗御天走了进来。

宗御天手里还抱着司马焱煌,一脸的焦急。

进了屋后,他将司马焱煌放在一边的软榻上,急道:“御医呢?御医怎么还不来?都死了么?”

声音惊动了太后,她急匆匆地走了出来,道:“皇儿,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急?可是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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