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洁没说话,扭过头不看我,又恢复了曾经对我的恶劣态度。
我盛了两碗粥递给他们说:“阴寒入体了,多吃点这个。我爷爷教我的食疗配方,加了些中药,味道虽然不咋地,不过连续吃上两三天,身体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吧。”
我说的话,有些隐藏,或者说是我说不大出口。
他们的情况是阴气入体,而非阴寒入体,方法我自然是从笔记上学来的,笔记上介绍,被阴气侵染,服用些可驱邪、阳性强的食物,慢慢来调养,很快就能恢复。
这种很像是食疗的方法,我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不过吃了也是无害就对了。
没有直接说阴气入体,需要调养,是我总感觉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从我嘴里说出来,会很别扭,我也就懒得去多解释了。
“还挺贴心的吗。”柳洁接过碗,也不客气,趁热就开始小口喝了起来,反倒是胖子一脸纠结,似乎不大想喝,我扭头一看他病床边堆满的食物就了然了,这货在幻境里被饿慌了,脱险后肯定是没让肚子闲下来过。
“你说我们在那个恶梦里,就算没吃到东西,可我们在医院,医生一直有给我们打营养液,为什么最后还是饿的快要虚脱?”这里就我们三个,胖子直接开口问我。
“这有什么可奇怪?在那里我们是意志为主,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梦这东西,虽然如今有了一定的解释,不过却被定义成灵魂医学范畴。当梦境真实到自己都无法分辨的时候,或许梦里发生的一切,身体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同等效果,比如梦到自己死了,有的时候真的会死,就像柳洁之前说的那个故事。”
我把胖子说的一愣一愣的,这也是我有点怵那死猫的原因,这么邪门的能力,真是杀人于无形。
说来也奇怪,那那天晚上我见到猫妖后,它直接在我心中发出一道声音,就再也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了,而和它交流,必须要我接触到它才可以,当我开始习惯这种交流后,我明白了自己所触碰过的铜镜、胭脂盒、猫妖,所能感受到的一切,都并非我的错觉,而是真正的通过接触感知到情绪。
跟他们聊了会,柳洁询问我这件事究竟是不是那只猫搞的鬼,为什么我们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危险了,在女人面前我不想掉了份儿,只能咬牙切齿的说了句‘被老子降服了,现在丢家里抓耗子呢’。
这话说出口,柳洁就用一种极度怀疑、不信任的眼神瞄了我几眼,一扭头,冷笑一声。
供奉妖怪这种事,我是打死不会说的,也就不多跟她解释了,只是这猫妖来历神秘,手段诡异,让我实在有些吃不准,它找上我到底要干什么,难道只是供奉些香火给它,顺便蹭吃蹭喝?这种话说出来,想必谁也不会相信。
见胖子硬撑着又干掉一大碗粥,我准备离开,告诫两人这三天不要乱吃东西,就煮这种粥吃,如果乱吃东西,以后落下个后遗症,痛经什么的,可千万别怪我没提醒。
柳洁对我怒目而视,我笑眯眯的承受了她的怒火,倒是胖子摸摸肚子,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吃力爬起来,把我拉出病房,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走到走廊头上没人的地方,胖子打开窗,悄悄摸出两根烟,给我递了根,说我做的这粥还真有用,之前老感觉身上冷飕飕的,喝了碗居然好多了。
“有事说事!”我没好气的说,他肯定不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胖子干笑一声,说:“你刚不是说天凉了,那边摊摆不成了,我给你介绍个活儿吧。”不等我开口,胖子赶忙说:“一次性的活儿。”
“一次性的?”我纳闷。
胖子点点头,嘿嘿笑道:“就那种赚一票就走的,不用你一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