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
廖新新一瞬间有些发蒙,然后也来不及多想些什么就迅速的冲出去随手拦了一辆出租就往江边赶,甚至都没有想到这好几十的车费最后是谁给她报销这么重要的问题。
于是当她看见沈聿呈一副古代诗人愤青的模样站在江堤上45度仰望天空或者俯视下面碎的东一块西一块冰碴子的江面和她说,“你瞧,冬天走了春天还会远吗?”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其实太敬业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所以你火急火燎的把我揪过来就是让我看一眼这化得乱七八糟的冰碴子?”廖新新问。
沈聿瞥了廖新新一眼,面无表情的,“我可没把你揪过来。”
“……”廖新新无声的叹了口气,“是我太积极了……我检讨。”
就这么傻不愣腾的站了一会儿之后沈聿突然开口,“虹江报社现在在我们的西南侧。都市经济报在我们的东南侧,两家基本在一条水平线上——从江堤的走向来看。”
“啊?”廖新新脑子没有转的那么快,愣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沈聿正在说案子的事情,她向左侧瞧了一眼,又向右侧瞧了一眼。果然两家报社所在的大厦都建在江堤附近,属于江边景观房的范畴。
“虹江和都市经济报是北区最偏的两个地方了,再往南就是南区的管辖区。虹江是最后一家报社。”沈聿眯着眼睛往右侧虹江报社所在的大概位置看,“我已经去过那边了,的确是个相当小的报社,在整栋楼里只有一层中的三件办公室属于这个报社。”
“说实话我之前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家报社来着。”廖新新不好意思的回答。
“所以这就是问题。”沈聿说,“既然这么不重要。为什么还要偏偏一定要去黑了这家报社呢?其他几家都是w市有名的电视台和报社,只有虹江名不见经传,普通的市民根本不知道这家报社的存在,据说它仅仅是依靠一些小的八卦新闻勉强支撑。就算是放着不去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市场份额太小,一般也是依靠转发和其他报社和电视台几乎一样的新闻来挤版面。”
“难道是在暗示着什么?”廖新新突然灵光乍现,“难道说余董事长就被囚禁在虹江报社吗?或者是那个大厦?”
“没有。”沈聿摇头。“我最初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直接就过去了,但是没有任何收获。后来仔细一想,如果终点真的是在虹江。那么何必要连带着其他的电视台和报社一起呢?直接可以就把虹江一家摆在我们的面前。”
“那样的话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吧——那么小的一家报社。”廖新新回答。
“即便是那样牵扯也有些太大。从两个方面来分析,一是为了避免虹江的新闻被隐藏所以拉上其他的一些新闻媒体,这样可以名正言顺的让虹江进入人们的视野范围。但是这种可能性并不大,这次的事件几乎是将w市大半的大型新闻媒体卷了进来。似乎闹得有些太大,若是想让我们知道仅仅可以拉上一两家媒体就足够了。而且这样的大动作不仅会引起我们的关注也同样会引起植梦者的关注。那个人没有必要做这样傻的事情。”
廖新新点点头,觉得沈聿说的有道理,于是问道,“那么第二个方面呢?”
“第二个方面。或许虹江的确就是重点,那人这样做是为了不引起植梦者的注意,所以才会将虹江放在一大堆容易引起其他社会关注的新闻媒体中间来进行隐藏和带动。但是反过来看。这本身就是一种宣传,一个小小的虹江放在诸如都市经济、w城日报这样的主流媒体中间本身就容易让人过分关注。另外如果这么简单的就让人猜出虹江是最终目的,那么不但我们可以想到,植梦者也会想到。”
“所以——”廖新新皱皱眉,“所以虹江根本不是什么目的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