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马谡冷笑一声,放下手里刚刚端起的茶杯。看他这么一笑,饶是吕蒙久经沙场,也是不由得心里一紧。吕蒙的发难,既在马谡意料之中,又出乎他意料之外。孙权现在形势极为被动,以至于不得不向刘备求援,身为孙权麾下的武将,吕蒙等人自然是颜面无存了,心中不忿之余,肯定不会给自己好脸sè看。但是这么亟不可待就发难,而且还是吕蒙来发难,却也让马谡有点意外。要知道不久之前自己可是在荆州把他揍了个满地找牙,现在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叫嚣,当真是脸皮厚如城墙。
本事不大,架子却大,这种人马谡打心眼里瞧不起。冷笑一声,马谡这才开口道:“当初我马幼常夺荆州,战淮南,麾下也不过数千人马,却杀得曹仁张辽之辈丧胆,更是轻而易举就连夺了他数座城池。怎么今rì吕将军这里兵马如此之多,还有吴侯亲自督军,却还是奈何不了敌军呢?”
马谡这是偷换概念了,他那时候的战斗和现在毕竟不是一个概念,但是吕蒙也不好回答。就在这时孙权已经是轻咳一声止住吕蒙,随即转头对马谡道:“马将军啊,如今的情形你想必也知道了。未知将军此来,可有良策教我?”
孙权看起来是真急了,马谡心中暗暗好笑,但是如果坐看孙权节节败退,对自己也没好处。一旦孙曹两家又恢复成隔着巢湖对峙的架势,搞不好孙权时间一长,合肥这边捞不到好处,又要开始打荆州的主意,那对于刘备无疑是极为不利的。好在他在来的路上思虑良久,终于是想出了一点办法,当下微微一笑道:“吴侯既然发问,那么谡就说说了。事实上论兵力,吴侯眼下不必张辽来的少。只是张辽那数千骑军,实在是难以抵挡。因此唯今之计,只要破了张辽的骑军,就可以和他一战。我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思得一计,张辽的骑军虽然厉害,但是不能走水路。吴侯可派遣一支人马,乘坐战船顺江而下,攻打涂唐,吸引张辽的人马前去救援,我自有计将其歼灭!”最后时刻,还是要卖点关子的。
孙权闻言不置可否,一旁的吕蒙已经是忍不住开口反驳道:“足下此言只怕是一厢情愿了,我们数次围攻诸县,但是张辽的骑军来去如飞,每次我们攻城不到一rì,他就会率军杀至。届时攻城的人马遭受内外夹击,反而是不妙。至于设伏,张辽的骑军来去自如,我们很难将其包围起来,你待如何?”
看来吕蒙乃至整个江东军上下都叫张辽给虐出心理yīn影来了,开口闭口就是张辽的骑军。马谡心中不屑,但嘴上还是接着道:“那是你不行,换成我岂会重蹈覆辙?还请吴侯派一位将军随我同去,我愿再会一会这个张辽!”
孙权看马谡说得这么信心十足,反倒是心里有些没谱。但是马谡是自己请来的救兵,他要出战,自己也不好拦着。左看右看之下,还是指着末座的一员将领道:“幼平,就由你陪同马将军前去,一切听从马将军吩咐!”
“诺!”这人应诺道。他看起来差不多将近四十岁,一身肌肉虬结,简直和张飞不相上下。马谡知道他是江东大将周泰,只是前番周瑜出征荆州的时候并没有带他,上次见面还是在赤壁时候的事了。当下和周泰打过招呼,后者也是带领自己麾下的3000人马,汇合了马谡这3000人马,一共是6000人马,离开了合肥然后在巢湖登船,然后取道濡须河南下进入长江,再改为东进直取涂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