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慕容雪的咒骂,水凝墨丝毫不以为意,银铃般无害地轻笑了几声,“慕容小姐,公道自在人心。小女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慕容小姐要是想骂尽管骂好了。”
“你……”慕容雪顿时被气得半死。
昨晚水凝墨约她见面,表示愿意与她一起联手对付水凝烟,可惜当时她大意并没有留下水凝墨与她合作的证据,否则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被水凝墨倒打一耙的境地。
对于水凝墨的阴毒水凝烟不是知道一天两天了,当初在湖心亭时水凝墨暗害水凝烟溺水,司徒少恭在画舫上看得一清二楚,不过眼下并不是对付水凝墨的好时机。水凝墨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敢跑来撇清自己的罪责,让慕容雪成为她的替罪羊。
“来人,将他的舌头割掉,眼睛挖掉,念他总算揪出了罪魁祸首,就不用挑断手筋脚筋了。”便在这时,司徒少恭沉声发话。
时刻候命的黑衣人闻言,向男子大步而去。男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嘴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只一个劲儿重复道:“不,不,圣主饶……命……”
男子原本以为自己揪出雇主,也算将功补过,最多也是承受一些皮肉之苦。可是完全没有想到四方圣主还要割舌头挖眼睛,瞬间吓得身子瘫软。
黑衣人大步流星过去,不待男子反抗,随即便被黑衣人点住穴道。胆小的围观者已经不敢直视接下来的血腥场面。有的赶紧闭上眼睛,有的则将头转向一边。
接着只听数声的惨叫,等围观的百姓将视线再次投入场中时,只见男子双眼已成血洞,此刻鲜血正不断往外冒,而嘴角也是血流不止。地上掉落着两个血珠子还有一条鲜血淋淋的舌头,那场面说不出的血腥骇人。
旁边的水凝墨和慕容雪看得心惊胆寒。尤其是慕容雪吓得瘦削的肩膀不断颤抖。一双充满恐惧的眸子偷偷地向两边看了看,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当下她打算借机开溜。
谁想她刚迈出一步,水凝烟便已经如鬼魅一般飘到了她的身边。她觑起凤眸,淡淡扬唇,“慕容雪,你是不是应该给本小姐一个交代?”
慕容雪霍地抬起眼帘,大眼里皆是惊骇。她嘴唇发颤道:“水凝烟你想要什么交代?你究竟想怎么样?”
“慕容雪,你包藏祸心,毁我清白,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水凝烟神色淡然,波澜不兴。
这个慕容雪着实该死,她一次次放过她,可是这个女人却死不悔改,一次次挑战她的忍耐度,她水凝烟可不是圣母,不会每次都放过她等着这个女子立地成佛。她已经厌倦了这样的游戏,所以今日她不会像以往那样放过慕容雪。
“水凝烟,你究竟想怎么样?虽然本小姐有心害你,不过我的计谋不是已经被你识破了吗?反正你也没事,还想怎么样?若是你想要银子的话尽管说一声,这次准备要多少?十万两还是二十万银子?”慕容雪强迫自己挺直腰杆,不以为意道。
此话一出,水凝烟冷笑连连,眸子寒光闪烁。这个慕容雪明明害人在先,不但没有一丝悔改,现在还说得理直气壮,实在是死不足惜!难道银子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
“慕容雪,本小姐今日对银子不感兴趣。”水凝烟勾唇一笑,眼里却一片清寒。
“水凝烟,你什么意思!”慕容雪感受到来自水凝烟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吓得心头猛跳。
“本小姐的意思是今日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回你的一条命。”水凝烟微微一顿,旋即嘲讽道,“所以恭喜慕容小姐,你的命可谓无价!”
“水凝烟,你别忘了我爹可是堂堂尚书大人,若是你杀了本小姐,那就是杀害朝廷命官之女,这可是死罪。难道你不怕死?到时不仅是你性命难保,就连你们将军府也只怕会受到牵连!难道你不怕?”
听到慕容雪给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这个女人似乎料定她不敢下狠手。可惜,这个蠢女人想错了。她水凝烟一向恣意而为。慕容雪以为东璃国那些破规矩就能束缚她?哼,这个慕容雪简直是异想天开。
“慕容雪,如果你觉得水凝烟动不得你,那本圣主呢?本圣主可不是你们东璃国的人,不必被那些破规矩限制。而且就连你们东璃国的皇上见了本圣主也要对我客气几分。你觉得得罪了本圣主的徒弟,你还会有命在吗?”
此话一出,慕容雪吓得身子陡然一颤,旋即只听司徒少恭悠悠道,“你想留住项上人头,先得本圣主的徒弟点头。”
水凝烟听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个四方圣主还真是自来熟,她有在他面前说过要拜他为师吗?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