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宇简直要哭了,他好不容易挤出时间从乌俞市乘飞机赶到刘赫的别墅。结果刚进门,就要被赶出去,这是什么事儿啊?晓宇被家人护得好,阅历比不上封侯等人,有时候说话没有顾忌,但并不表示他傻啊!晓宇知道眼下自己要是真的走了,恐怕今后他和封侯、刘赫的关系都要淡了。他可不想因为一句不留心的话,丢了两个最好的兄弟。
就在晓宇无所适从之时,打完电话的刘赫从偏厅回到主客室。刘赫见客厅内气氛古怪,赶忙发问。冯耀春把晓宇的话复述了一遍,刘赫听后,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想骂晓宇吧,又怕在封侯气头上火上浇油,真把兄弟的关系给弄僵了。刘赫知道晓宇和封侯比起来,确实自私了些,而且胆子也小,但刚才的话应该只是想想,并没有怪宝宝的意思。晓宇只是怕,怕再遇到当日在新峰大厦里那般的险境而已。
刘赫在心里叹了一声,决定事后好好说说晓宇,但此时只得打圆场道:“封哥,你也知道晓宇的性子,他是有口无心的。要不然,也不敢当着你的面说出来啊!是不是啊?晓宇!”
刘赫边说,边用胳膊肘敲击晓宇的侧腹,狠狠一拐之下,撞得晓宇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叫苦。还要表现出赞同刘赫的话,面朝封侯连连点头,看得正生气的冯耀春都有些不忍。刘赫见状,又劝了几回,封侯终于在晓宇的哀求下,收回了让他离开的话。
等众人再次坐定,封侯语重心长道:“晓宇,你别怪封哥小题大做。宝宝不是寻常的孩子,我不是指他看得到鬼。而是,他很聪明,你想想自己两三岁能干什么?他却可以一个人从十四楼的通风口爬出去,排除万难叫人来救我们。一路上,没有一个人教他怎么做,他却做到了。”
封侯顿了顿,环顾着晓宇等人继续说道:“七一八八号列车,很可能就像宝宝说的那样,被鬼拖下沐江去的。那么你们想过没有?这些鬼是从哪来的?怎么会缠到七一八八次列车上去的?宝宝为什么会逃?他脸上的伤哪儿来的?”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文章?”冯耀春眯眼道。
封侯点首道:“听小刘说,昨晚杜茳在下雨,雨还下得很大。你说,火车上有一车的人,如果光是鬼的话,宝宝会害怕地宁可受伤,也要跳窗逃出来吗?”
“封哥的意思是?”刘赫习惯性地张口咬了咬上唇,推测道:“有人想抓宝宝?”
封侯摇头道:“不知道。这件事背后肯定有问题,不过,你们不要去问宝宝,他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们的。宝宝可比你们想象中要聪明的多。另外,宝宝怎么只拉着个小姑娘跳车?他乘火车的时侯有没有人带着?闻家人到哪儿去了?之中,大有文章。”
封侯直视着晓宇,正色道:“我刚才叫你走,是为你好。你不是觉得七一八八号火车的事故古怪吗?我也这么觉得。宝宝肯定不会胡说,你们想,七一八八号列车在杜茳站停了一下,被另一列车里爬出来的鬼缠了上去,出站不过二十分钟,就在经过沐江的时侯冲下河去了。那么,这件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否则,那些鬼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跑到另一辆车上去呢?而这个人,会不会就是让宝宝不得不跳下火车的主因呐?”
“真有能操纵鬼的人吗?”晓宇不敢置信地张着嘴道。
刘赫扬眉道:“怎么没有啊?宝宝就能看见鬼啊!”
“宝宝不是说窗上贴着纸头,上面还有图吗?”冯耀春回想着刘赫的话,分析道:“宝宝说的纸,应该就是纸符。一般是道士、和尚、巫师做法事用的。那到底是有和尚、道士在火车上?还是铁路公司给旗下的火车做过法事啊?要不然,火车厕所的玻璃窗上会平白无故贴着符纸吗?”
“好了。”封侯挥手道:“这件事不用说下去了。要是有谁想知道究竟,自己去查,只是要小心别泄漏了宝宝的事。晓宇,现在你知道了,很可能宝宝有危险,假如要抓他的人找到你头上,你怎么办?要是你把他当成灾星的话,只怕想都不用想就会把他买了吧?”
“封哥!”
封侯举臂按下急着想辩解的晓宇,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人不坏,只是胆子小,禁不住吓。我今天在这里跟你说一句,想做我封侯的兄弟,别的都不重要,只要一点,就是心要正。我不管宝宝是什么样的人,是福星也好,是灾星也罢。我只知道,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他绝不能在我们的手里出事。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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