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毛和小耳朵愣住了。但只一会儿,浓眉毛就机灵地说:“学习取经?不,我们是外校的学生,慕名来找一下他。他是不是很年轻,戴眼镜,穿西装的?”
瘦高条学生打量着他们,想了想说:“对,今天他是穿西装的。你们找他什么事?他现在在办公室里,等一会,要来教室里开班会。”
浓眉毛说:“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说着就跟小耳朵转身朝办公楼走去。
但他们没有再往办公楼走,而是朝校门走去。“我确定就是他了,我们出去吧。”浓眉毛有些疑惑地说,“姓赵的还是一个优秀教师,带的班级是个先进班级,有人来学习取经。妈的,那老大为什么还要我们搞他?”
“谁知道?”小耳朵说,“可能是得罪了谁,你不是问过老大的吗?老大要我们不要问这些事,只做事,成了,到他那里拿钱就是。”
他们先到街上去寻了两根短树棍,一人一根拿在手里,然后来到那条进出校门的石子路上,寻找最佳袭击地点。他们找来找去,最后选定路边一家人家的毛坑作为他们的雕堡和遮躲物。埋伏的时间,他们确定在早晨学生上学前和下午学生放学以后。这样袭击成功,他们就可以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迅速逃跑。
李锦轩在工作、业余赚钱和爱情上的进展都很顺利。尽管高芬芬妈看住了高芬芬,但看得住她的身,却看不住她的心。他们一直在通过书信往来交流着感情,还基本上能保证一个月相会一次,当然不是在她的宿舍里,而是在外面。不是高芬芬到他的学校里,就是他去县城,跟她在电影院或者人民公园里见面。
只是在电影院里,或者人民公园里,他们拥抱接吻不能象以前那样热烈尽兴,而只能找个没人的角落匆匆抱一抱,或者迅速吻一下,稍微过一下瘾就得分开。他们被迫把公开的处对象转为地下恋情。
李锦轩的生活还是那样有规律,每天早晨早煅炼以后,就骑车去镇上看阿弟的贩菜情况,有什么问题,帮助解决一下,然后回校。下午没有特殊情况,他是不出校门的。所以他的危险在早晨,但他不知道自己有危险,因此根本没有防范意识。
遇袭的那天早晨,他跟往常一样,起床后与班上的寄宿生一起跑步去参加早操。回来后到宿舍里推出自行车,骑了就往镇上赶。
阿弟让他今天去送些钱去,他要搞蔬菜批发。他已经不满足于小打小闹的小生意了,想做大做强,他当然支持。不做大的,一年内赚两万元的结婚巨资是不可能的。但必须绝对可靠,所以他得跟他去商量,考察,决定。他知道他现在只能赚钱,不能亏本,否则,他娶高芬芬的理想就不能实现。
他骑着自行车来到校门口,就礼貌地下来推行。出了校门,才重新骑上去往西骑去。他骑车的速度不快不慢,跟往常一样。他的心情也跟平时一样,象万里无云的天空,明净高远,坦荡舒畅。
这时还早,只有六点三十六分。这条进出学校的路上还没有学生。一个人没有,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只有他在石子路上骑车,刷刷刷,路上的石子发出愉快的声音。他两眼看着前方,目不斜视,两腿一高一低地蹬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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