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逸乔千防万防到底没有防住自己的后院起火。
真的不是他跟麦琪的感情不够坚固,而是站在背后的那个对手太强大了,简直无孔不入。
他俊美的脸上留下了麦琪的五个手指印儿,火辣辣地疼,然而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呢,比起他留在自己爱人心上的!他都懊恼死了,干嘛轻信那个该死的电话,都怀疑是个圈套了,为什么还要上钩。
他应该追上去跟妻子解释清楚,却最终没有挪动脚步,男人之间的战争,怎么忍心牵扯上女人呢,尤其是他的爱人,他宁愿她暂时怨恨他误会他,也不愿让她知道杜维岭回来,更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
这半个月以来在邹逸乔身上已经发生了太多离奇古怪的事情,他一直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直到得知杜维岭回国了,才知道自己的噩运即将要拉开序幕了。
他们之间的恩怨其实没那么复杂,他的老同学不想让他好过,他无所谓,谁让自己比人家幸福呢,谁让自己比人家幸运得到了“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呢!
但凡雄性生物都喜欢斗狠,而杜维岭的能力和手段,以及疯狂和狠戾,邹逸乔从读书的时候就知道,也只有他可以恨一个人恨得这么淋漓尽致,恨得这么不依不饶,这么丧心病狂。
可是,如果是他输了,最终娶走麦琪的是杜维岭呢?自己真的能释怀吗?他想自己即便不能释怀,他也不会这么疯狂地招招制命地把他逼上绝境。
杜维岭操盘使他被公司误会被清理门户,邹逸乔认栽了,杜维岭抹黑他让他在业界抬不起头,邹逸乔也忍了。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疯狗的脾性总是你越来招惹他跟他斗狠,他便死命咬着你不撒嘴。
可是,现在,这条疯狗终于向麦琪下手了。
邹逸乔真的无法再淡定了!
大步流星地冲进了电梯,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翻了好几遍才找到杜维岭的电话,电话通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或者他还没想好用什么恶毒的话语指责那条疯狗,就听到了电话那端杜维岭放肆的大笑。
“哈哈哈哈,老同学怎么样,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杜维岭,你怎么对我都无所谓,别伤害麦琪!不然……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邹逸乔额上的青筋暴起,深邃的眸底升起地是与他极不相称的狠戾,实际上他除了无力地放句狠话之外,也恶毒不哪儿去,如果可以,他很想要毁灭这个无良的世界。
“伤害?我怎么忍心伤害她呢?我爱她疼她都来不及呢!”杜维岭戏谑地笑道,他很知道怎么挑拨邹逸乔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咣当”一声,邹逸乔狠狠地一拳捶在电梯墙上,手上的痛感似乎让他镇定了很多。
“混蛋!杜维岭,你要是男人的话,有什么招数尽管冲着我来!别跟个女人过不去,不管你甘不甘心,愿不愿意,麦琪已经是邹太太了,我们孩子都两岁了,别再打扰她了行嘛!就算是看在你也那么真心诚意地爱过她的份儿上,别让她难过,别让她痛苦!”
杜维岭哼笑了两声,“呵!呵!邹逸乔啊邹逸乔,三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我只能说你这种人活该被扣绿帽子,活该当乌龟王八蛋!真的,别怨我对你不厚道,只能怪你自己太笨太天真了。”
一时间,邹逸乔的脑子有些当机了。
“你什么意思?”
“别太相信你自己的眼睛,也别太相信你自己的感觉,你最在乎、最珍爱的那个人,有可能一直拿你当傻瓜!天下第一号大傻瓜!当然,这些话最不应该由我来说,可是,谁让咱们是老同学呢,啧,啧,祝你好运,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