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思量了一下,“他抓了你之后,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说什么?”
“他几乎不说话,被我带着那件车间。”
“你就没反抗?”
“当时他用一个东西抵住我的腰,我以为是枪,魂都吓飞了,都还敢反正!”
眼镜男扶了扶眼镜,“那人有枪?”
叶小薰撇了撇嘴,“我以为是枪,他把我带上一辆灰色的雪佛兰之后,我才看到那是一个矿泉水瓶子的瓶口。”
邹逸乔差点没笑出来,遭到叶小薰的一记白眼,老实地垂下了眼帘。
“后来呢?”
“后来那个穿花格子衬衫的男人把我带到了那个车间,把我绑在椅子上,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第二天赵挺刚找到我,说要救我出去,就在赵挺刚带着我要离开的时候,我们看到邹逸乔来了,赵挺刚不让我管他,说危险,我偏要叫着逸乔一块走,等我们两找到邹逸乔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还被打成了这个猪头样儿。”
她对邹逸乔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她就是叫他猪头,还当着警察的面儿叫,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叶小薰的证词半真半假,邹逸乔知道,她有意隐瞒了赵挺刚设计陷害他们的部分,当然,这不是因为她对赵挺刚有什么情分,而是赵挺刚当时应该是真心想救他们,这个善良的孩子不忍心看着赵挺刚被冤枉。
这件事的主谋是杜维龄,但是现在杜维龄在哪儿,在做什么,他都不知道。以他对杜维龄的了解,如果拿不出铁证,他总会有本事洗掉一切的嫌疑脱罪,那么他说的越多,那么赵挺刚就越危险。
于私,他的傻妞儿感念赵挺刚,想帮赵挺刚,他不想让她失望;于公,这时候能和赵挺刚统一战线,说不定这个案子还能起死回生。所以,他选择了帮助赵挺刚,并放弃指证杜维龄了。
两个警察见得多了,知道很难撬开他们的嘴,虽然不甘心,也拿他们没办法。
眼镜跟络腮胡使了个眼色,然后站起来,“行吧,今天就到这儿,在案子没了解之前,我希望你们二位那也不要去,还有,这是我们刑警大队的联系电话,要是想起什么,随时打电话。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两个警察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叶成林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他也明白邹逸乔和杜维龄的意图了,他们不想追究责任,一定有他们的道理,只要女儿没事儿了,他才懒得管这些。看看叶小薰,又瞅瞅邹逸乔,现在最让他头疼得就是这两位了,家里那个要死要活的老婆子已经给他下了死命令了,要是不把邹逸乔和叶小薰搅黄了,就甭回家了!
叶小薰在叶成林贼头贼脑的注视下,很别扭,“爸,这么晚了,你、你不回家,海娥同志又要发飙了哦?”
“你不回去,她才发飙!”叶成林哼了一声,“晚上我留下来照顾邹先生,你回去跟你妈多说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