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烟怎么会这么贵!”
“烟是没有这么贵,但是女士您带的孩子手里的冰激凌是限量版的。”
女人惊讶扭头,看到一个小孩紧跟着她,一只手挂着一个玩具熊,另一只手拿着冰淇淋正在舔。
“等一下,我不认识她!”
小孩伸出一只手,抓住女人的书包的一角。虽然孩子什么都没说,但这动作已经让周围的大人确认她们两个的确有关系。
“女士,你这样的话我们很困扰……”
“等一下。”站在不远处的保安挤过来,扯过女人的手包,“刚才好像看到这里有我们的商品,我们要查一下。”
惊讶,如释重负,这样复杂的神情在女人的脸上显露。她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包交给保安。
这时候,小孩子已经松开握着包的手,转而抓向她的手。
女人再度惊讶的低头,她想甩开这孩子的手,却被惊人的力量牢牢的扣住。
“他打你。”
那声音这样说。
如同孩童的呢喃,却像从另一个世界传出来,令她情不自禁的热泪盈眶。
还以为,自己不能再流出眼泪了。
原来我还可以像这样的哭。
在绝望之中无论怎么哭喊,呼救,但无论怎么做都无济于事。本以为没有人能听到,没谁会伸手帮助。
“对不起,女士,您偷盗我们店的商品,麻烦您跟您的孩子要跟我去警局一趟。”
当门外等待的车辆看到警车朝店边驶来的时候,立即退开原先的位置,打了个转向开走了。
一路上,女人都心情紧张,但是孩子的手此时就像救命稻草一样让她有踏实的实感。
啊,我在做什么啊,她只是个小孩子,看到我很难过的样子所以来安慰,只是这样罢了。
女人再度试图摆脱孩子的手,这次孩子还是没用松手。
“别哭。”小女孩说。“不会让他再打你。”
女人的身躯闻言微微的颤抖。
她不知道坐在自己旁白的究竟算是什么,天使?恶魔?
但是她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噩梦,或许要结束了。
当面对审讯他们的警察,一位素未谋面的女警的时候,她鼓起勇气开口了。
“也许你会觉得我疯了,但是我偷东西,是希望能被抓住,因为这是我唯一能跟警方联系的方法。我的本名叫玛丽.克拉姆,我是被欺骗诱拐,又被卖给别人当奴隶。他们逼迫我接客,再这样下去我会死,请你救救我!”
女警露出无语的笑容:“就算你这么说,也不能减轻你的罪,我亲爱的朋友。”
是的,这内容太荒谬了,当警察是傻瓜吗?
“她的头发左侧发帘下掩盖着淤青,她的双眼红肿布满血丝。无论是她选择购买的食物还是她偷藏在包里的食物都是绿色健康食品,可她却同时选择了香烟。她甚至无法摆脱一个像我这样大的孩子的手,证明她的胳膊也曾严重的扭伤。”
一直默默无声,甚至让女警第一时间都没注意到的小女孩突然开口这么说道。
“sheiscrying,pleasehelpher。”
如果说这话的是一位成年女性,那么你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一个小孩,突然这样跟你说,总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异弥漫。孩子跟成人最大的不同是知识跟经验,他们所认识的世界,还有他们的观念更天真幼稚。一个展示出出色观察力跟智慧的小孩,在大人的眼里看起来相当古怪,跟他们本来所认为的孩童形象不符会让他们心生警惕——因为那简直就像是装成孩子外表,跟自己完全不同的其他什么东西。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你的爸爸妈妈呢?”
压抑不安,女警这样询问小孩。
女孩递上一个名片,名片上印着一个名字跟电话。
这反倒让女警松了口气,fbi,是她的父亲或者亲戚?那么就难怪了。
是的,因为这孩子的亲属关系里有警察,那么她的观察力跟种种表现都有了‘理由’,无需感到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