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以为是男人吃了醋,心下有些欢喜,她天真地认为男人是真心在乎自己,脸上和缓了下来,加上明天就要走了,半推半就地从了金炎,于是两个人在开始了激战。金炎努力地实践着把从黄片中学到的姿势。他好久没有这样对王欣了,王欣被来自于情感和生理上的双重快感冲刷着,**迭起,娇喘连连。只是她不知道,金炎闭着眼睛狠狠地抽动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并不是她的身影。
因为同行的人除了郭佳和曾正爽外,都是外县人,王欣不认识,郭佳是领导,王欣可不象电视台的舒然那样没有分寸,而曾正爽跟自己素无往来,所以一路上也没有过多的话,王欣只能埋头想着自己的事,或者回味昨夜的激情。只到她见到了高雅,才算是找到了聊天的对象了。她跟高雅早先同是宣传战线的人,两人几乎是同时上的班,虽然一个是宣传部的上级领导,一个是报社的新闻记者,但没有影响到两个人相交如水的友情。有时王欣到宣传部办事,或者高雅陪部领导到报社检查工作,两个人都会亲密地说上一阵子。
贺家岭小学的校长同两名本地教师,加上高雅,在简陋的学校迎接了市里的慰问团,饭菜简单但气氛热烈的晚餐之后,慰问团的成员被安排到腾出来的校舍休息,而王欣则跑到了高雅的小宿舍里,两个女人挤在了一张床上。王欣问:“高姐想家吗?”高雅说:“想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家,上大学的时候都是半年回一次家,都不觉得自己有多想,现在来这里才两个多月,不知道为什么,一空下来,就想得要命。”王欣神秘地说:“我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高雅笑着说:“你呀,卖什么关子啊!快说。”王欣说:“高姐一定是想男朋友了。”
看见高雅羞涩的笑着,王欣哈哈一笑,说:“怎么?被我说中了吧,我倒想问一问,是谁有这么好的福气。”高雅抬头望着窗外山岭上皎皎的秋月,幽幽地说:“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王欣捉住高雅的手说:“快说啊,高姐,我都急死了。”
“马骏。”高雅甜蜜地回答。“啊?你说是马骏?是哪个马骏?”王欣问。高雅不解地反问道:“怎么这么问?难道你也认识?”“可能是同名吧,这个名字用的人挺多的。”王欣笑了笑说。高雅说:“我说的是在泽西政府办公室工作的马骏。”王欣一下子怔住了。
马骏在王欣的心目中,本来是英俊、潇洒、稳重的正面形象,心下暗暗倾慕,但经金炎一说,他就马上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是一个欲对自己不轨的混蛋。这样的男人,怎能配跟高雅好?于是她说:“高姐,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啊!”王欣看高雅示意她说下去,她先向高雅讲了马骏英雄救美的故事,然后说:“听别人说,马骏在之前就认识这个叫杨莎的女孩,她是泽天化工的女公关,长得很有姿色。有天马骏跟她在雅风茶楼喝茶,还被两个男人追打。劫持人质事件后,他跟杨莎走得很近。有天我们到他住的地方采访,还以为两个人是小两口呢。”
高雅的眼泪刹那间流了出来,她想,这些可能是误会吧,事前,杨莎可能跟马骏只是普通朋友关系,马骏奋不顾身去救她,让杨莎心存感激,所以临时照顾一下,马骏是爱我的,不会错的。虽然她这样想,但心里还是不安。第二天一大早,她悄悄地起了床,向邻村走去。
早上,马骏还在床上熟睡,昨天晚上他加班一直加到凌晨三点,杨莎一大早就赶了过来,想抓紧帮马骏洗完衣服后再去上班,这时电话响了,怕电话吵醒了马骏,她连忙拿起嘀嘀作听的手机,问:“你找马骏吗?马骏现在正在睡觉呢!”电话那头沉寂了片刻,然后传来一阵挂断电话的忙音。
高雅坐在电话机旁泪如泉涌,王欣的带来的消息看来是千真万确的了,深爱着自己和自己深爱的男人,居然在她离开后的两个多月里,抛弃了自己,难道自己跟马骏的爱情在时间和空间面前如此不堪一击?难道那些花前月下的誓言真的只是头脑发热后的蜜语甜言?高雅又拿起电话,她要向父母诉说自己的委屈。当听完她的诉说后,电话里一贯欣赏马骏的父亲缄口不作表态,只是劝高雅好好保重身体,高雅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跑回自己的宿舍,双目无神的靠在床头,悲痛欲绝。
到贺家岭小学慰问支教老师高雅的行程马上就要结束了,他们将赶赴下一个遍远的山村。临行前,曾正爽和王欣来到高雅的床前,王欣安慰了高雅几句,心如刀绞的高雅强打笑脸,下了床,跟两个人惺惺作别,曾正爽从怀里掏出马骏让他转交给高雅的信,说:“这是马科让我带给你的信。”
等他们走后,这封没有拆开的信,被高雅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