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说破解其实也很简单吧,至少对于你们来说不是很难。”那些球路在海德拉眼中就像是慢动作回放,“手冢领域是在球上施加旋转,让球在被击回时自然地向自己一方运动。想要破解的话,在球上施加与其相反的旋转就可以了。”
“15平!”
“唔……手冢君得分了。”海德拉眯了眯眼,迹部那家伙好像已经看出手冢左手有伤了。
果不其然,迹部并未因为失分而感到沮丧或是压力什么的,他不仅笑了,还笑得很开心。对此,大家的第一反应是:这货已经疯了;第二反应是:啊,这货是迹部啊,那好像还算正常。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却足以让大部分人感到疑惑,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手冢本人,青学一些人,和立海大全员。
“不错么,手冢。就凭那样的手腕。”迹部笑得张扬,“那个左边的手腕在疼吧,啊嗯?手冢。”
手冢镜片后的瞳孔不明显地扩张了一下,面上表情却依旧不动如山。
可是一旁看台上的大石秀一郎明显不太配合他,“胡说!手冢的左肘明明已经痊愈了!”
“原来如此,是手肘啊。”迹部笑得幸灾乐祸。
“噗哈哈!”海德拉也笑得花枝乱颤,“手冢君好可怜……摊上个这么呆的副部长。哈哈,我敢打赌手冢君现在内心一定各种黑线吐槽大石君,哈哈哈,太二了!”简直是自曝其短嘛。
“主将受制,青学必定军心不稳。”海德拉止住大笑,但是唇角还是不受控制地上扬,“诸位要不要下去青学旁边,说不定有好戏可以看哟。手冢君受伤的真相,大家应该都很想知道吧。”
众人默默地点头,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下台阶,气势汹汹地分开人群,向青学的阵营靠拢。
青学众人还在聚精会神地倾听大石讲解自家部长一年级时的伤病史,丝毫没有发现有一群人在明目张胆地听墙角。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了。当时手冢虽然感到手肘有些疼,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真正开始感觉到疼痛是在去年秋天。手冢的练习量一直相当大,每天严格地联系着零式削球,积累起来对于手肘伤害也是相当的大,然后就引起了那个旧伤的复发。本来是不能再打网球的……”
菊丸:“所以去年全国青少年选拔赛也拒绝了。”
大家的表情都很严肃,“那么,和我们的对手比赛的手冢部长是……”
这时坐在教练席上的越前龙马转过头来,语气轻松,“但是,那个伤不是已经治好了么?”
“啊,正如越前所说,那个伤在两个月前已经痊愈,也得到了医生的正式认可。没有治好这种事已经……”大石微笑着安抚大家,脑海中却突然出现了迹部犀利的眼神和猖狂的笑,“……不可能了,大概吧。”
“嘛嘛,大石。这种事看手冢和迹部的比赛状态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么?”菊丸讪笑着缓和气氛,“说起来,当年的手冢和某个人简直是一模一样~啊哈哈~”
“说谁呢!”越前黑线。
“哈,这么说来好像的确很像。”海德拉附和道:“不过关于你们手冢君的伤势,我可不敢苟同你的观点。”
“哇啊啊!”菊丸英二吓得一蹦三尺高,“立海大?!你们什么时候跑到这边来的?”
“比起这个,”不二睁开眼,“我更想知道藤原君说的,手冢的伤势是什么意思。”
海德拉耸耸肩,“字面上的意思咯,当然,我没有什么冒犯的意思,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嘶……”
海德拉对于这声音真是再敏感不过了,是以海堂熏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海德拉也能明白他并不高兴。
“运动员的伤势恢复期是很长的,即使伤处痊愈,也是需要疗养和复建的。像手冢君这样每天高强度训练是绝对不行的,比赛就更勉强了。若是运动过度,很容易导致更大面积的受伤。”海德拉每字每句都戳再青学众人的心肝上,不过他还是再接再厉,“手冢君,不过是在逞强,有害无益。”
“你!手冢部长现在状态好得很!”桃城不服,“比分就是证据!”
“我从来不把没有把握的事拿出来说。”海德拉的语气依旧是不疾不徐,“一时的领先说明不了什么,笑到最后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话海德拉确实转头对真田说的,“手冢君若是在这个时间决定去治疗的话,他一定能赶得上全国大赛与你对决。反之……他可能连全国大赛都赶不上了。”
真田沉默,这种时候不说话才是明智的选择,一旦出声就是在拉仇恨。
海德拉本来也没指望他有反应,他只是挑挑眉,突然说道:“哦呀,这就是传说中的零式削球?”
伴随着他的话的,是裁判的喊声:“青学手冢胜出,1:0!”
手冢坚定地伫立在球场一端,只要他在,就仿佛给青学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不用客气了,迹部。动真格的吧。”
桃城武挑衅地斜眼望向海德拉,意思大概是想用事实反驳海德拉的判断。
海德拉笑着摇摇头,不语。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迹部绝不是凭借几个零式削球或者其它什么绝招就能干掉的对手,这样只能不断加重手冢手臂的负担罢了。
虽然平常跟迹部大爷不对头,但是海德拉还是认可他的球技的。
场上的迹部骄傲地扬起头,红色的石头在他的领口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喔~那就让你见证一下本大爷的美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