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得住,将军——”陈浩刚坐下,就听见鲜于辅的话,知道此时大战未休,却不是休息的时候,勉强撑着爬了起来,朝鲜于辅一抱拳。
“那好,陈浩,我留下来镇守北门,你马上率三百精兵去支援西门,无论如何要保证将军的安全,快去吧——”鲜于辅声音有些凝重,西门的喊杀声依旧在继续,只是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
“诺——”陈浩应了一声,匆匆领着三百兵马朝西门赶去,这已经是鲜于辅所能支持的最大的兵力,望着陈浩的背影,鲜于辅只能在心里祈祷陈浩能赶得及,能够打败公孙军,自己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
再说马军败了北门的公孙军,只是催马掩杀上去,想要一举击溃这一只公孙军,可惜那统兵大将到底不弱,慌乱之间,竟然趁着马军转弯之际,速度一慢下来,便硬生生的阻挡住了马军,随后本来已经溃败的兵卒,又在后面开始结阵,虽然损失了数百人,但是这一千多人缓缓后退,即便是马军也没有办法。
再说那马军将领,眼见一时间拿不下这支公孙军,便想起来的时候齐周的交代,咬了咬牙,竟然一催马,战旗所指,放弃了这一军,反而本正在厮杀的西门而去,这一军正是平谷的齐周派来的,虽然齐周同样面对上万大军,但是手下却又五千人马,足以将严纲的大军阻挡在平谷,不过平谷这边也只是佯攻,严纲并不曾全力攻城,只是拖住齐周罢了,毕竟五千人守城,单凭严纲万人大军根本不可能攻打得下来。
齐周看得明白,知道自己这里不是重点,自讨守城不是问题,将全城的战马汇聚到一处,勉强组成了这五百马军,然后趁夜从平谷出发,终于紧赶慢赶的在今日此间赶到了蓟县城外,在危急时刻给了公孙瓒狠狠的打击,齐周交代过,绝不和公孙军的马军硬拼,只是针对攻城的公孙军下手,如果公孙军没有攻城的话,就让他们躲起来,什么时候攻城激烈的时候,在下手狠狠地来一下,刚好他们感到,正是攻城最激烈的时候,双方厮杀的都已经筋疲力尽,对汹汹而来的马军,果然一触即溃,如不是那统兵大将手段高超,只怕全军覆灭也是有可能的。
程东虽然没有命令齐周派出援军,但是齐周却不敢不派,哪怕事后程东会责怪自己,毕竟刚刚投奔了程东,如果程东被灭的话,那么自己可就麻烦了,一个平谷养不活五千大军,况且这一只大军自己还没有真正掌握,再说一旦没了程东,难道让齐周去投奔公孙瓒,或者别人都能投奔公孙瓒,但是齐周不能,因为当初齐周曾经主持过一场阻击,那一次公孙瓒损失了一个才不过三四岁的一个儿子,这笔账除了记载刘虞头上,那就只有他起皱了,所以齐周决不能让程东落败,这就是齐周的原因。
但是无可否认,齐周还是很有手段的,这时候援军赶到,虽然人不多,但是对城中的兵卒来说,绝对是振奋人心的事情,况且一来就击败了北门的公孙军,化解了北门的攻势,就凭那剩下来的残军,此时在想攻城已经不可能了,最少短时间不可能,如此北门危机解除,此时又奔西城,如果西城的危机在解除的话,那么公孙瓒这一次的攻击便算是彻底的失败了,不但如此,援军的到来对公孙瓒也是一种打击,谁知道还会不会有援军赶到?而公孙瓒知道自己也没有援军。
正是如此,厮杀的正惨烈的公孙瓒,此时忽然间城北杀来一队马军,人数四五百之多,心中不由的大振,脸色都狰狞起来,朝身边的亲兵望去,只是嘶哑着声音喊道:“吹响号角,让马军前来接应——”
不过公孙瓒此时也是有苦说不出,大军损失惨重,如今不足两千人,一面要攻城,一面还要应付如今死伤多半的那股子残军,两面接战,本来就有些吃力,但是程东的袁军却到了,刚才来了一股援军,现在又来了一股援军,看看是从北城过来的,估计这北城的大军已经失败了,那么北城也很快就回来支援程东,如此一来,自己想要拿下西城就成了不可能,边军虽然很疲惫,但是公孙瓒也很疲惫了,而此时有马军杀到,公孙瓒根本无力应付,就算是从城上撤下来都来不及,如果大军一旦溃败,必将是兵败如山倒,此时只有马军前来压阵,或许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