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坐下一人,一股熟悉却恶心的肉味扑面而来,或许并没有那么重的味只是我的感官变得灵敏了些。我知道是泰然老头。沉默了一会儿,他先吭声了,“要去云南上大学了,听说还学的是考古专业。”
我戏虐道,“又是你的好茶友告诉你的?你知道还问我!文物市场这几年繁荣起来了,再说我一通缉犯不学些冷门的,难道要学经济然后进入上市公司董事局整日抛头露面?”
泰然老头嘿嘿的笑了起来,“我就喜欢和你说话,你说话总这么幽默。”
我无奈,碰到这么个有点*的老头你只能没辙。
“拿着,戴上。”泰然老头塞给我一枚扳指。
我看了一下便戴上了,这枚扳指用木头制作,正面刻着和泰然老头家北墙上一模一样的符号,中间是一粒红色的宝石。
“这个你带着,云南是苗疆,不是安宁之处,你小心点。碰到鬼就亮出这枚扳指,只要是我手下的鬼你都可以控制它们,其他的你也至少可以震慑它们给自己争取逃脱时间。”
“为什么?我如果可以控制它们,你就不怕我控制他们杀回来对付你?”
泰然老头伸手亮出自己的大拇指,“我这个是母扳,你的是子扳。”
我腾的站起来,破口大骂:“泰然老头,你个老狐狸!想让我当你徒弟,没门!我马上把扳指还给你。”
扳指和戒指不同,扳指是戴在大拇指上的,古时候的贵族或者土豪都会佩戴。扳指在制作时,中间挖出的废料能够再打出一只小点的扳指,称为子扳。母子扳一般都是父子或者师徒之间关系的象征,子扳遇到母扳就像儿子碰到妈妈,一切都会听从母扳的指令。
可是我怎么也摘不下来,我看了看泰然老头,他一脸得意,“好了好了,我不收你为徒,我只是让你戴着,希望能保护你。”
我瞪了他一眼,泰然老头很多时候都让我无奈。
这时广播里播报了消息,去云南的车即将出发,我要上车了。那时候去东部的人很多,大多往上海、福建、广东、浙江等地去,去云南的除了旅游的就很少了。十一长假刚过,整个列车上人更加少了。
那年我的初中哥们儿欧锋跟随大浪潮去了深圳下海,他嘲笑我学的专业没出息,后来他花了很多钱请我帮他跑货。跑货就是倒卖古董文物的意思。
我在那年离开了癸镇,而秦伊在那晚生我的气后走掉,直到我离开时也没有任何消息,秦蚗也没有消息,我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我曾让泰然老头用追鬼诀追踪他们,可惜并没有追到踪迹。
没有踪迹的鬼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到了阴间,另一种就是彻底死掉了。
我坐着火车来到了大理,我的学校就在大理这座城市。
我曾以为来到大理、和秦伊失去联系会是我与过去别离的开始,却未曾想到这只是我另一段人生的开始。
癸镇是我这段人生的开始,而来到大理则是我这段人生揭秘的序幕。
第一卷《癸镇异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