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扎西在一个墓室里面遇到了一条咸鱼,还有一些泥狗,但是它们后来都消失了,会不会是它们一直在跟踪我们?”
“不管怎样,这里都不能待下去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身上的泥巴等会儿再处理。”
队伍继续出发,我们这个队伍可真是庞杂,是不同的人在一起的,虽说不是什么专业的,但是也是挺团结的。
走着走着我回头看了一眼巨蛇,刚才在墓道里面无法转身的巨蛇此刻已经调转了前后,现在蛇头正朝着我们,两只眼睛发出幽怨的绿光!
我下的头皮一麻,连忙拉着扎西跑了起来,不敢回头,我害怕回头会被巨蛇给勾住了魂魄,也没敢吭声告诉其他人。
小跑了一阵,扎西把我拉停住,“周黑牙,墓道不是跑道,你当帝陵是操场吗?这里机关重重,没有人在前面帮你趟雷,你这么跑非得中了机关!”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会这么恐惧,就像突然中了邪一样,我的牙齿哆哆嗦嗦,一想起刚才看到的巨蛇就觉得浑身冰凉。
“你这样非常危险!以后这样的情况不准发生,大家伙不能因为你而送了命!你知道吗!”扎西愤怒的说,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冲我发火。
我被扎西这么一批评,心里的恐惧和委屈交织在一起,一瞬间就爆发了,眼眶顷刻间就决了堤,我的泪唰的就流了下来,然后伸开双臂抱住扎西。
扎西身子一震,我猜他有些尴尬,被一个男人抱着毕竟不好接受,但他没有挣脱,身体晃了晃就保持了安静,随后他又伸手拍了拍我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二舅他们在一旁呆呆的站着,看着我们,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可是我觉得扎西就是我在帝陵里的依靠,就像我之前觉得有泰然老头在就万事ok一样,我觉得扎西就是一个神。
许久扎西开始慢慢推我,“热,热。”
我越抱越紧,哭成了泪人,“扎西,我女朋友走了,好几年了连句话都没说就走了,姜花,姜花也走丢了,泰然老头死了,我爸爸妈妈也被鬼杀死了,我没法给他们报仇,我失去好多人了,真的。”
扎西唉了一声,“周黑牙,你知道吗,我从小也没有父母。”
这时候扎西突然把我推开,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一把雪亮的飞镖从我们两人之间飞过去,吓得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多仁在后面一把握住飞镖,等我们围过去时,他摊开手,里面居然空无一物!“这,这怎么回事?”
“我去,怎么没有了?难不成刚才的暗器用雪花做的,入手即化?”我大叫道。
“是幻觉。”布吉淡淡地说,“我刚才完全没有预知到有这个飞镖的存在,这肯定是个幻觉。”
“怎么可能,我也看到了飞镖。”老张说。
剩下几个人都纷纷点头,布吉笑了笑:“我知道你们看到了,我也看到了,但是他确实只是个幻觉,所以看到一点也不奇怪。”
这时从黑暗里传来一阵声响,像是金属碰撞发出的声音,有点像是铃铛的声响。
扎西转身看了看,黑暗中没有一丝光亮,连个人影也没有。“布吉,和我来。多仁留下来保护他们。”
“好的。”
扎西点点头就提着藏刀带着布吉冲进了黑暗之中追赶铃声,多仁留在我们旁边,对我们说:“我们往前走,大家不要单独行动,在一起好有个照应。”
往前走了不久,突然间视线变得开阔了,而且有些亮光。
放眼一望,这里居然是一处巨大的洞穴,更像是一个大峡谷,两侧山壁光秃秃的,中间有一座石桥,大概有几十米长。桥下是干涸的河床,最上方有一道细细的山缝,能够听隐约看出来月光。
“怎么回事?怎么有月亮?”二舅问。我也觉得很好奇,在帝陵里面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处大裂缝?
李教授伸出大拇指,朝着那道细缝比划比划,就像是抗日时那些炮兵们瞄准时用来测距离比例一样。“2000米高。”
“2000米高?”二舅说,“这么高?我们到底在哪儿里?不是一直在往帝陵深处走吗?你是不是弄错了?”
“放心吧屈老头,我以前好歹也是美术系出来的。至少2000米,错不了。”
我们把灯光聚在一起照着细缝,从我们这里看,细缝的边缘交交错错就像是一个机器咬槽。我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毕竟我学的是考古,李教授平日对我们要求的也很严,所以我对于地质方面还是有点了解的。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两座山的交汇处,但是这确确实实是一座山,看桥下的河床,这里像是水流侵蚀出的山体内部的空洞,修建帝陵的工人利用地理环境修建了石桥,同时这样一条狭长的细缝也为帝陵提供了充足的空气。
我们跨上石桥,这里非常的安静,连脚步都有回声,让人听得出冷汗。
“你们看那是什么!”老张伸手指着远处。
老张这一句话把我们吓了一跳,我们连忙举灯去看,在石桥的另一头,墓道的上方挂着一张白脸,两眼还在往下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