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迁?
想到这个词我恍然大悟。“颛顼中迁”就是我们原来以为的“转旭中签”。
我问老太太知不知道神农顶里面的帝陵,她突然停止拍手舞动,变得异常的安静,眼神阴冷的看着我,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话音刚落老太太又笑了起来,哈哈的拍起手。这老太太不会是个疯子吧?
“皇帝驾着玉莲花出宫了!出宫啦!”
我越听老太太说这些看起来像是胡话的话,越觉得心里发怵,老太太每一句话都和我有着联系,玉莲花不就是我拿出来的那个玉佩吗,上面雕刻的确确实实是莲花。
“出宫啦,出宫啦……”老太太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还不停的嘻嘻哈哈。
我苦笑了一下,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喊我:“冬梅家的娃娃,你别在那,她是个疯老婆,净说胡话。”
院子外面站着一个年轻人,说年轻其实也有五十岁出头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但是他好像认识我。
“疯老婆?”
那个人肩上扛着一把锄头,看样子是要去皇帝塔那边帮忙的。他放下锄头,把胳膊打在锄头上面从耳朵上面拿下别着的烟,问我:“娃娃,有火没?”
我点了点头说:“我去给你拿,蛐蛐伯伯有打火机。”
等我从屋里面拿着打火机出来时,男子遗精倒了院子里面,坐在刚才我做的板凳那里,一旁的老太太也变得安静下来,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我疑惑的看着男子和老太太,男子怎么进来了?是不是对老太太做了什么才让老太太变得这么安静,安静的有点吓人。
男子接过我的打火机,把烟点着问我:“娃娃,你抽烟不?”
见我摆了摆手他又说道:“刚才这疯老婆说了啥?”
我一愣,这个男子刚刚还说这个疯老婆净在这里说胡话,现在反而对疯老婆的胡话感起兴趣来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我摇摇头说:“啥都没说,就在这呜哇呜哇的嚷嚷。”
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太太,然后站起来扛着锄头王门外走,走到门口时扭头说:“她以前是个神叨婆,胡话连篇。”
我点了点头说:“恩,看出来了,应该是脑子有病,精神病。”
扛着锄头的男子离开以后我站在门口,皇帝塔那边正在忙碌着,看样子村民准备把地整平,准备再修建一座皇帝塔。
“你拿着玉莲花的吧?”
我后背一凉,老太太这一句话说的我心虚起来。我感觉到背后袭来的凉风,这个老太太到底是不是疯子?
我坐回板凳上面,老太太又发话了:“冬梅家的娃娃,我知道你不一样,但是你把玉莲花拿出来了,就要遭到劫难了。”
我故作镇静的看着她,老太太并没有看我,她的眼睛一直看着远处的山,没有看过我一次,给人一种压倒性的气势,怎么看都不像刚才那个拍手舞动的疯婆子。
“老太太,你知道些什么?”我试探性的问问。
老太太“哼”的一声轻轻笑了起来,“娃娃,你拿了玉莲花我心里有数,我也不拦你,活在世上就是靠命吃饭,命里面让你吃什么,你就能吃什么。命里面让你走哪儿条路,你就得走哪儿条路。”
我费解起来,这个老太太好像在无视我的问题,最里面说的和我问的没有半毛钱关系。
老太太侧脸看着我,这是她第一次看我,我迎面看着她,他的眼窝很深,有点中东地区人群的特征,高高的鼻梁,皱纹叠起来,看起来让人觉得像是见了鬼。
“娃娃,你触了大劫。”
我摇摇头不敢相信的说:“老太太,什么大劫呀?你倒是说说。”
老太太突然右边的疯癫起来,双手拍了起来,嘴里呜囔着我听不懂的话。
“冬梅家的娃娃,你吃饭了没?”
蛐蛐伯伯推开门走进来问我,我起身笑着说:“没呢,不知道去哪儿找东西吃。蛐蛐伯伯你有什么吃的没,给我找点。”
蛐蛐伯伯点着头笑道:“娃娃,我去给你找,先垫垫肚子,等会就做午饭。”
蛐蛐伯伯走进后院,我看了看老太太,她还是那样子嘻嘻哈哈的。她一定是装疯,刚才突然地变傻是因为有人来了。
这老太太住在蛐蛐伯伯家里面,应该是蛐蛐伯伯的长辈,连蛐蛐伯伯来了都要装疯卖傻,这个老太太身上一定有秘密。
蛐蛐伯伯找来一个饼子递给我,我随口问道:“蛐蛐伯伯,这老太太是谁呀?”
“我奶奶。”
蛐蛐伯伯已经五十多岁了,他奶奶岂不是要一百多岁了,还是个老寿星。一个老太太,依靠装疯卖傻隐藏秘密几十年,我心里面一股子惊讶。
吃中午饭的时候,我问蛐蛐伯伯皇帝塔怎么了,蛐蛐伯伯说可能是因为时间久了倒了。我看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微妙的变化,应该没有发现什么。
“蛐蛐伯伯,这里到木鱼怎么走?”
“你要走?”
“恩,我被山洪冲下来,需要尽快赶回去集合,木鱼交通方便。”
蛐蛐伯伯点了点头说:“恩,吃完饭我送你去。”
我不经意的瞥了老太太一眼,他的表情很呆滞,手里捧着饭碗,六神无主。这老太太真够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