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马屁少说点,东西呢?”
我打断这个人的话,现在人真是废话多。他见状知道我不是个马屁拍拍就能忽悠的主,便收起了笑,从内兜里面掏出一个小布包,和我一起做下来,布包一打开,里面是一块羊脂玉,羊脂玉我见多了,但是我用手一摸,这块玉的质感非常的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级别了。我往光下面一凑,好家伙,原来这块玉石的神奇之处不在于它的细腻和质地,而是这块玉石有一副图案雕刻在玉石上面,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我仔细看了看那副图案,图案是一个人体,应该是一个妇人,两腿分开,嘴里面咬着一根棍子,像是在生孩子,这场面在电视剧里面经常看到。
我看了看说:“玉还不错,就是年代怕是短了点,还有你这个个不大,价钱得折扣了。”
“哟,您看黑爷,您出个价。”
我看了看小吴,他给我打了个手势,我明白,他出的价格比在柜台上面几位师傅出的价钱高出一倍,但是我不知道柜台师傅给出了多少钱的价格。我们的古董店向来有规矩,我不过问物件,我专门聘请了三位教授级别的人来当我们的柜台师傅,每当遇到了什么宝贝物件,柜台伙计拿不准就去找他们辩出个真假,估出个价钱来,如果卖家的价格要高于柜台师傅们给出的价格,就轮到我出马了,毕竟一切我说了算。
我与他伸手藏在袖里面摸了摸,他开出了三十万的价格,我觉得这个价格确实有点贵,就算到我们手里面拍卖也不见得能够拍出来多高的价钱。
这件玉器也就是一个个人物品,估计是孩子出生后家人给孩子做的玉佩,记录了孩子出生时的场面。而且就做工而言,虽然生动但是力道拿捏得不够,有点新手的感觉。
“十五万,不能高,高了我们也不收了。”我说道。
那个人迟疑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既然黑爷开出了价格,我也不能闪您的面子不是,就十五万,成交。”
小吴领着那个人去领钱,我坐在后院把玩着这个玉石,直接卖的话我觉得我们赚不回本钱,但是如果旧玉做上新的花纹,就能够瞒天过海了,价格可以直接飙升到八十万以上。
这时欧锋从屋外进来了,喊着我的名字,我站起身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从来不来店里的。”
“黑牙,你这不刚回来吗,我来看看你。”欧锋看到了我手里的玉器,就问:“手里又是什么宝贝?”
“没什么宝贝,一件玉器。”
“白菜价收来的?”
“十五万,交给底下人做做花纹,八十万不是问题。”
“好啊,又是一单成功的买卖。——对了,你找到《昆仑鬼胎录》的残页了吗?”
我就知道欧锋是奔着昆仑鬼胎来的,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神经病一样跑到店里面?
“找到了,我准备明年夏天出发。”
“不,过了年就出发。”欧锋说道,语气里面是坚决,坚决的味道我能听出来,我知道他这么说我是不能反驳的,虽然我屡次为欧家办下来许多的事情,但是我毕竟只是一个打工者而已,根本没有资格和我的上级讨价还价。
欧锋见我点了点头笑着说:“对了,你有一封信,从西藏来的,昨天寄到的,只写了一个省市县和名字,投递员听说过你的名号就交给了我们的人。”
我接过欧锋手里递过来的信封,信封没有拆封,看样子没有人看过,我在西藏也没什么笔友,谁会给我写信呢?
拆开信封一看,字体扭扭曲曲的,还有几处错别字:
“周黑牙:
你好,十几年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我和扎西那一次经过山洪的冲击被冲到了长江边上,我们两个人相继回了拉萨,现在扎西已经是我们寺院的喇嘛了,也是我们的扎西活佛了。
我以为日子会很平淡的过去,但是前几天扎西病了,他突然发了高烧,总是在胡说话,说了许多昆仑山鬼胎之类的话,等他醒过来后我们才知道扎西在帝陵里面与大家跑散的时候遇到了昌子乌尊的*附尸,扎西现在已经中了昌子乌尊的毒,只有昆仑鬼胎可以救他。
我知道你和你二舅都很有丰富的经验,也听说了你的名气,所以想请求你帮帮我们。我也不知道你的电话和地址,只能尽量写的详细一些,如果你收到了请回电话如下。”
下面附了一个电话号码,署名是多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