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们点了点头,我伸手摸了摸棺椁,然后坚定的说:“开棺!”
我们用折叠撬杠把第三层棺椁打开,出乎意料的是第三层棺椁打开后,里面的东西不再是单纯的棺椁,里面的椁室四周用柏木枋堆垒而成的框形结构。棺椁周围用木头垒起一圈墙,上面盖上顶板,就像一间房子似的。
“黄肠题凑?”我嘀咕道,我还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看到黄肠题凑。
古人还对棺椁进行了一些技术上的设置。制棺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保存尸体,所用的材料及其厚度都要有利于保存尸体。早在春秋时期,人们就已经很熟练地认清了各种木材的种类和性能。不知道是理论的积累,还是实践的历练,柏木、松木、梓木、楠木等很早就被人们列为制作棺椁的备选木料,并且还排列出了各个级别用料的标准:柏椁者,谓为椁用柏也。天子柏,诸侯松,大夫柏,士杂木也。
“黄肠题凑”是一个很形象的说法。“黄肠”,就是指柏木的黄心,即去皮后的柏木。“题凑”指木枋的头一律向内排列,这样的堆积形式牢固。
这样一来就极为麻烦了,毕竟我们得打开外面的黄肠题凑。我们数了数,这个黄肠题凑大概用了一千根木头,规格与北京出土得那具用了一万五千多根木料的黄肠题凑相比确实低了许多,但是想打开它也并不容易。
我们继续按照刚才的办法去撬开这层坚固的黄肠题凑,但是效果并不好,因为黄肠题凑都是一根根木头排列出来的,撬杠撬一次只能打开一根,这一千多根得撬到何时?
“这样不行,太慢了,我们时间紧,任务重,要换一换方法。”我说,然后拿过折叠撬杠,把撬杠的尖端插进了黄肠题凑的侧面,我们一闪开就启动了折叠器。
我用的这个方法果然很有效,插在侧部的折叠撬杠一下子就撬开了几十根木头,剩下的部分也非常容易就撬开了。
我们往台子上走,结果脚下一滑,我差点摔倒在地上。“什么东西?”
黄生蹲下来摸了摸地面,然后又凑上鼻子闻了闻,说道:“黑爷,青膏泥。”
我们面面相觑,有了青膏泥说明这里面做了防腐的处理,一定有尸体。
我们凑过去伸头一看,一股子酒精味扑鼻而来。
我倒还好,经常喝酒,所以对于酒精的反应没那么强烈。但是老董和黄生就不行了,他们喝酒少,这么浓烈的酒精味他们承受不住,便立马咳嗽起来。看样子这个萨尔图王和西汉马王堆一样,都用了酒精进行处理。
棺椁里面躺着两具尸体,一具尸体的头颅已经与身体分离,头颅与脖颈的断截处非常的平整,应该是被斩首的。因为防腐技术非常到位,现在还能看到尸体脖颈里面的肉与气管。尸体得头颅掉落在棺的一侧,在无首尸体的头部有一个凹槽,应该是用来放置头颅的,估计是刚才我们用折叠撬杠时动静太大造成了剧烈的震动导致头颅掉出来的,这具尸体穿着非常的考究,一看就不是平常官员的穿着,更不用说是老百姓了。如果判断没有错误,这个人应该就是萨尔图王,死于非命,或许就是被斩首。
看到旁边的那具尸体时,我们都有点震惊。这具尸体保存的相当完好,面容非常的细腻,我承认她要比姜花更加漂亮,真的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老董看的两眼放光,黄生也有点愣,这么美丽的女子,真的是稀世珍品。
这具女尸穿着华丽,应该就是那赫拉朵,女尸的腹部高高鼓起,双腿也弯曲起来,和玉石上面刻的几乎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女尸嘴里面没有咬着一根木棍。
女尸腹部不停的在颤抖,就像是在女尸的腹部里面有东西一样。
我和黄生他们相互看了一眼,这个腹部是女子的子宫,按照之前在鼎下发现的老董的父亲董玉成的信上面说的,那赫拉朵成为了孕育昆仑鬼胎的载体,那么这个腹部不停颤动的女尸又是那赫拉朵,这腹部里面岂不是昆仑鬼胎?
我的右眼皮突然跳了起来,我这人说说不迷信也不迷信,说迷信也迷信,左眼皮跳跳好事要来到,但是右眼就是灾了。
“黑爷,昆仑鬼胎应该就在这。”黄生指着女尸的腹部说。
“哇……哇……”
突然从女尸的肚子里面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我们立刻出起了冷汗,看样子女尸腹部里的昆仑鬼胎已经成熟了。
我们对于昆仑鬼胎毫无了解,并不知道昆仑鬼胎发育成熟后会是什么后果,而且老董的父亲董玉成也没有提及,估计他也不知道全部的秘密。
“怎么打开?”我问,现在昆仑鬼胎在那赫拉朵尸体的腹部里面,我们都不是妇产科大夫,怎么把昆仑鬼胎给弄出来可真的是愁死我们了。
“剖腹。”
从我们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不是姜花的声音,姜花的声音没这么妩媚。
我们转身一看,说话的人是秦伊,她站在那里不动,双手抱着手臂,整个人非常冷静。
“是你。”我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