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释放?”我问。
“不可能,无罪释放只会让那个陷害他的大老虎产生警觉,我猜会判他死刑立即执行,然后国家把他悄悄带出来,换个姓名,换个其他地方的任务让他去执行。”周映蓉道。
我叹了口气:“那他还是要承受不白之冤。”
周映蓉听到我的话,不禁笑出声来:“你年龄比我长两岁,在国内待的时间比我久的多,我们国家的国情,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才对,没想到你却那么天真。”
我低头不语,我的确有些天真了,在我看过的网络小说里,像丁浩这样的国家特工,应该是直接被判无罪,然后在恶势力沾沾自喜的时候,再次出现在对方面前,啪啪啪的打脸,而不是这样为了国家默默的改名换姓,承受不白之冤。
“君子素其位而行。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古话。我们做什么行,就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对了。其他的事情,我们不能管也管不了。”周映蓉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
就在这时,周映蓉的电话响了,周映蓉看了看电话,连忙接起来:“喂,您说。甘陇省,肃兰市长河区友谊路长胜城中村是吧,好,记下来了,这个我们接了,两小时内赶到兰州机场。”
周映蓉挂断电话,启动了汽车,旋即又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蒋叔吧,帮我和周海生定最近从青州到肃兰的飞机。不用找了,我报给你,我身份证是:370103199609232004。周海生的身份证是:371082199412316918。嗯,好,我们预计半小时内到机场。”
对于周映蓉能轻而易举的记下我的身份证号,我很是吃惊,看来这就是她的职业素养吧。我现在有些理解她为什么能在那么小年龄的时候就在国外知名大学学习,不仅仅是家世,可能更多的,是她的天赋。
“调整好状态,我准备给你上第二课了。”周映蓉回头对我一笑,将车速提升到了最快。
一个小时五十分钟后,我们抵达了肃兰市国际机场,段兰芝的顾问身份的确很不一般,我们刚下飞机,便看到机场内竟然停着一辆警车,警车边上的警察对着我们二人招手示意,显然是来接我们的。
上了警车以后,周映蓉和那个警察并没有太多的交流,甚至没有讨论案情,我猜,周映蓉是不愿意浪费口水在这上面的,案件的情况如何,她更相信自己的双眼判断。
我们来到之前周映蓉打电话所说的那个城中村,这里似乎是甘陇省会素兰市最不具有城市味道的棚户区。整个村子都是墙皮早已脱落露出砖块的平房,过道狭窄不平,路边的路灯也是年久失修,有的灯泡已经破裂,有的在大白天还亮着,生活垃圾在路边随处可见,更别说有摄像头这一类的东西,只是靠着老树悬挂的“创先争优”“安置慰问”“创文”之类的各个政府部门的横幅,鲜红崭新。周映蓉从背着的包里掏出了一个银白色的金属手提箱,率先下了警车,我紧随而后。
来到现场,周映蓉出示了一下证件,对在场的警察道:“我们先看一下现场,再了解案情。”
而后,我和周映蓉便穿好鞋套带好手套和头套,来到出事现场,一个毫不起眼的民房内。
民房大概只有五十多个平方,如果按照建筑房型来说,是一个一厨一厅一室,周映蓉在客厅里短暂的观察了片刻之后,进入了右手的卧室内,我紧随而后。
卧室大概有二十来平方,陈设极其简单,一个双人床,旁边放着一个老式大衣柜,床的对面的桌子上,放着一个二十寸的老式长虹彩电,但是电视屏幕已经被砸碎。
被害人为女性,三十岁左右,身高大约一米六零。斜躺在床上,双手和双脚被绳子捆绑,绳子的另一头结实的绑在床脚。口鼻被黄色胶带封住,隐隐可见口鼻鼓起,有水渍渗出,被害人双眼外翻显得十分痛苦,我猜她胶带和口鼻之间,一定用沾满液体的物品封住,从而导致她窒息身亡。
周映蓉对着尸体检查了五分钟,旋即自语道:“b级案件。”说完,她扭头看向随我们一同进入现场的警察:“给我们说一说基本信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