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伸手揉着胳膊,一脸委屈的看着狂仙儿,那样子,似乎狂仙儿刚刚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一样。
“别摆那样的脸,不就是掐你一把吗,大不了让你掐回来了好!”狂仙儿大方的伸出了胳膊。
反正刚刚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心虚,然后那手就掐了下去。
鬼医看着面前那伸的直直的胳膊,脑中就浮现出她没穿衣服的样子,然后,鬼医就抓了过来,一直低头看着……
“你该不会是在想要掐什么地方吧?”狂仙儿撇嘴榛。
这男人,反正她就是越来越看不懂。
鬼医转头,“我在想,你掐疼了我,然后又让我掐你,怎么这感觉,就好像是狗咬了我一口,我还要再咬回去一样……”
“你说谁是狗,说谁是狗……也”
狂仙儿抡起胳膊就要打他,却被鬼医反手抓住扭到身后,将她抵到桌子上,“如果你是一只小狗,我一点都反对还咬你一口……”
鬼医低头,一点一点靠近。
看着鬼医那红艳艳的双唇,狂仙儿咽了口水,只觉得心‘砰砰砰’使劲跳着,口有一点干赶忙将眼睛移开。却发现,鬼医的领口不知什么时候扯了开来,那锁骨,那脖子……要命,狂仙儿竟然有一种想要咬上去的冲动,而她就觉得手有千金重,明明应该将他的双手振开,明明应该将他踢出去,可此时的她,就那么傻傻的呆着,什么都没有动,似乎在等待,又似乎在思考……
“你们在做什么?”
狂仙儿从来不知道凤墨染的声音竟然是这般的动听。
而鬼医却捏紧了拳头,该死的男人阴魂不散,哪都有你!
然,鬼医并没有动,却在狂仙儿挣扎前,伸手抹了下她的眼睑,“不就是砂子吹进眼睛里了吗,至于哭吗?”
凤墨染挑眉,似乎才现自己做了什么不讨人喜欢的事。
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想反省的意思。
狂仙儿推开鬼医,狠瞪了他一下,此地无银三百两,在屋子里呆着也会被砂子迷了眼睛?
笨蛋!
鬼医眼睛眨了眨,我就是特意的,怎么着!
狂仙儿翻白眼,“你进宫一趟,将春萍给我拖住了,至少在我白天取银子的时候,她不能出现!”
狂仙儿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正好可以将他赶走,也省得自己面对他,总是不能静下心来。
“好哩!”鬼医笑嘻嘻的转身走了,却还不忘看了一眼凤墨染,只是眼里可没有面对狂仙儿的温柔!
看着鬼医离开,凤墨染看着狂仙儿,“你与他……”
“我与他什么事都没有!对了,师父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狂仙儿打断了他的话。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是,她不想谈这个话题,至少在她大仇未报的时候不想谈!
凤墨染眉头紧皱,“西方边关的事已经搞定了,风袭寒的副将成功的被策反,只等你一声令下便可以夺下风袭寒手中四十万大军挥权。”
狂仙儿嘴角一挑,“那还是有些太远了,远水也解不了近火,反了风袭寒,也不过是为了给风家一个致命的打击。”
“所以,我安排了人,一会将京城守备统领的人头取下来……”
凤墨染眼里闪过了一丝阴寒,那老家伙太顽固,他儿子都反了,他却还死撑着,既然这样,不如去地下安详晚年好了。
狂仙儿一窒,“一会?还这么明目张胆?”
“嗯嗯,一会不是要上朝吗,半路处出了点意外,遇上了强匪……”
狂仙儿额头瞬间滑下几条黑线,强匪又见强匪?
拍拍衣服起身向外走去。
“你做什么?”
凤墨染跟在后面问道。
“上朝,我得把强匪,变成山贼!”狂仙儿的身影消失在凤墨染的眼中。
凤墨染,看着她那潇洒的样子,眼里闪过了一抹笑意。
一转头就看到了那地上闪亮亮的真金白银,刚想叫人抬走,随后一想这丫头也是那粗心大意,这玩意就这么散着,定是有什么用的才对!
难道,这府里……
凤墨梁眉头紧皱,一直跟在小仙儿身边的木灵丫头哪里去了?
略一沉思,随后走了出去!
……
大殿之上,上官钰坐在龙椅之上,听着众百官术说政务,可却一直眉头紧皱,容靖这小子干什么去了,竟然迟到?
而今天,除了请了假的官员外,还有一位没有来,上官钰心道,杨成林是老官员了,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却在这时听到殿外太监的呼声,“刑部尚书容大人觐见!”
“宣!”
上官钰直起了身子。
他手中正拟了一份折子,因为‘强匪’案处理的很好,很满意,所以上官钰打算正式封容靖为丞相!
其实,说穿了,也就是因为容靖这小子太得他的欢心!
容靖一脸悲戚的走了进来,一直走到正前方,才跪了下去,“皇上,守城军统领杨成林殁!”
“怎么回事?”上官钰怔了一下。
“刚刚臣在上朝的路上,被下属官员叫回了刑部,因为大街上出了命案,任谁也没有想到,死的会是朝庭命官,却是守城军统领杨成林。”狂仙儿的话才一落下,百官哗然。
上官钰道:“可有查到凶手是谁?”
“唯一的活着的一个轿夫说,是山贼。”
“胡说,山贼怎么只打劫了杨统领?”却是程昆上前一步反驳了狂仙儿的话。
上官钰看了看狂仙儿,手在御案上点了点,那里却是一个还未宣读的圣旨!
狂仙儿当然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皇上,请放心,臣已安排人手,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案子破了。”
上官钰点头,“嗯,这案子重大,容爱卿废心了。”
“这是臣份内之事,皇上说的严重了。”
“众卿家还有什么事吗,没有就退朝吧……”
“恭送皇上……”
上官钰退了下去,又着人去了杨府,以示安慰。
只不过,上官钰又将狂仙儿单独叫到了静心殿。
“花灯节那些强匪,你有眉目了吗?”
“皇上,臣还不确定,还在等。”狂仙儿叹了一口气,看着上官钰似乎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一般。
“有什么发现?”上官钰紧紧的盯着他。
“臣追查下去,只有一点眉目可对方仍按兵不动,而臣并没有证据……”
“嗯,朕相信你定可以查到是谁这般放肆,敢在朕的眼皮下行凶的。不过,对于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臣素来知道,杨统领是皇上的人,而且又忠心耿耿,可今天这案子太过奇怪,为安抚人心,臣只能先按那活口的话对众人讲,想要实情,就得细查!”
上官钰点头,“守城军不能没有统领,你看……”
“皇上,臣只是负责案例的,至于官员的升迁,皇上还是与马尚书讨论一下比较好。”
“哼,你今天要是早一点入朝,那受封的圣旨已经发下去了,你已是受封丞相一职了,问你官员的事也不为过,可如今倒好……得,那右相的位置你就再等一等吧!”
“是,臣明白皇上对臣的厚爱,臣铭记于心!”
“好了好了,你下去做事吧!”
上官钰挥了挥手。
狂仙儿退了出来。
……
狂仙儿这一天都在刑部于下属们探讨案情。直到太阳落黑才回府了,一脸的疲惫,任谁看了都会说,容大人不容易啊,事事亲力亲为,瞧累的那样!
只是,狂仙儿却在心中叹了一下,老天,困死了,一夜没睡又跟大家演了一天的戏,还不知道府里那鱼能不能上勾呢!
刚刚回府,却见木灵迎了过来,一张木讷的脸上挂了一对笑眯眯的眼睛。
“成了?”狂仙儿来了精神。
木灵点头,“公子,你猜的太对了,就这么一下子,那些反水的,全漏出来了。”
“银子呢?”
“被他抬走了。就在刚刚,现在还出不了城!而他自做聪明,留在府中一人,其它的全跟着他离开了。”
狂仙儿点头,“将人锁起来,叫大家来书房,我有事安排!”
“欸!”
木灵退了下去,狂仙儿直接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