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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是一条人命啊。↖頂↖点↖小↖说，x.”她不是没有灵魂的物体，她有血有肉，会哭会笑。怎么可以，就这么残忍的抹杀掉？

“我不在乎。”厉擎宇仍然看着窗外，思绪飘得有些远了。

厉擎宇回想第一次碰到路潇潇的场景。其实并不是偶然，毕竟世界这么大，他怎么可能在一生中偶然遇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世界这么大，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

季蔚然离开后，他自暴自弃，虽然公司能够依旧打理好，只是整个人已经没了灵魂。每天混混沌沌，除了上班，也就是去酒吧买醉。

路潇潇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围绕在厉擎宇那一桌的旁边那桌，跟那些商场上的老腊肉打起交道来，是和季蔚然一样的狠绝。

酒吧迷离的灯光，让本来就像的脸更是毫无差别。厉擎宇抬头，半眯着的眼扫过整个酒吧，就在正要低头的时候，旁边那桌却发出了巨大声响。

“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你不过是个出来卖的，想要得到合同，就把你的傲骨给我收回去！”

厉擎宇皱眉，真他妈的吵。他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是喝醉之后，整个人的烦躁更是上升一层，随手拿起面前的空酒瓶，一个起身，人已经站到了旁边那桌的面前。

“谁啊？厉厉厉厉……厉总？”那人一开始还吼着，在看到来人是谁后，立马嘘了声，刚才还刻薄凶狠的脸已经变成了讨好和虚伪。翻脸速度令站在厉擎宇身后的郭离都自愧不如。

“还不他妈的给我滚，什么狗屁合同。”

“嘿嘿，厉总，你坐你坐。”厉擎宇摇摇晃晃，转头看了眼低着头的女人，嘲讽一笑。

“赵总，合同你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如果是，你可以提出来我们公司可以适当修改。”女人仍然低着头，只是语气里有着一股子坚韧，和不服气。

“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老子不需要你的合同。”叫赵总的男人扭头对着女人大吼，然后转头对着厉擎宇殷勤的讪笑。这就是地位，和权利的作用。这一瞬间，厉擎宇突然有些烦这种权利了。

“如果不是合同的问题，那赵总为什么要意气用事呢。商人。难道不应该以利益为主吗？”女人坐在沙发的那一头，手里握着刚刚从地上捡起来黑色外壳的合同。不卑不亢。

“你……”男人正打算继续吼，却看到厉擎宇一个皱眉，立马没了声音。遭了，该不会是惹这位大人物生气了吧。

厉擎宇抬头，眼睛停在了沙发那头的女人身上。

有意思，敢说商人意气用事。真不知道是该夸她勇敢，还是可笑。她难道不知道，商人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说意气用事吗？

明明应该起身走人，但是他却觉得那女人身上有很多似曾相识的东西。那是什么？啊，对了。是只有季蔚然身上才有的坚持，和执着。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女人，抬头看着我。”

女人握着合同边缘的手一紧，厉擎宇看的真切。虽然喝醉了，可他意识清醒，看的清楚。

她缓缓抬起头，在闪烁的灯光里，厉擎宇看见了原本应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季蔚然。

“季蔚然！”厉擎宇惊呼，下一秒，他便将女人拽进了自己的怀里。他抱的很紧，因为生怕他一松手，她就不见了。

二话不说，厉擎宇便拉着女人起身，扭头看了眼在一旁已经吓傻了的赵总，再看了看郭离，将女人拦腰抱起离开了酒吧。

郭离过了很久，才从刚刚的情况中反应过来。刚才那个人，是季蔚然吗！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