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奶娘的牢房,苏瑾转头看了过去,那女人,确在看着战天睿,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也许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忍者,可她却因着身上的负担做了许多的恶事,可苏瑾相信,战天睿的事,是她最最不想下手,却又不得不下手的,心里定是极大的痛苦,所以此时,她看到完好的战天睿才会露出轻松来吧!
“世子……”
不想奶娘轻轻的唤了一声,战天睿的脚步顿了一下,可随后继续往前走去。
奶娘在后面看着战天睿那绝然的身姿露出了一丝笑容,“世子,奴婢放心了。但愿来生,奴婢做牛做马也还了这一世的孽债!”
这话说的很轻,可依着战天睿那耳朵又怎么会听不到,所以他的手紧了下,可随后一声“砰”却让他回了头。
却看到奶娘一头撞在了墙上,脑袋四裂,战天睿瞬间将苏瑾拉入怀中不让她看,而他自己则闭了下眼睛:奶娘,但愿下辈子你可以做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小夫妻回到王府,歇了一会后,小茶来说,地牢中的人应该快醒了,战天睿眼中就闪过了一抹嘲笑,让苏瑾好好休息,他则去了地牢。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就看到那战清松的手指动了动,可他却并没有立刻起身后,而是很安静的继续躺着,一旁的战天睿看着他这般的小心,倒觉得好笑了些。
又过了大给一柱香的时间,战清松才睁开了眼睛,可随后却傻住了,因为他看到的是一张绝美的脸庞。
“二叔好计谋啊!”
战天睿低头看着他,说着轻轻的话。
战清松脸都绿了,坐了起来,一时竟不知要如何开口。
“二叔,你说我们之间的账要怎么去算?”战天睿边说边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倒了一杯茶,自故的喝了一口。
“睿、睿、睿儿……”
战清松三天未开口,一时张嘴,嗓子竟然有些暗哑。
“二叔,来,睿儿给您倒杯茶,坐下慢慢喝,咱们也慢慢聊……”
战清松苦笑了下,倒是坐了过来,“睿儿,你是怎么识破的?”
他做人一向小心又谨慎,做什么都留了一条后路,可如今,他自嘲的笑笑,权利,让人迷失一切啊!
喝了一口茶,战清松开口,“当年在得知,我才是嫡子的时候,我心难平!我恨母妃为了一已之私竟将她人之子抢了过来,倒让本属于我的东西,拱手送给了他人……”
战天睿未说话,只是听着。
“可母妃说她有难言之隐,因为她那个时候以为自己是不孕的,毕竟嫁给父王许多年了,可却从来没有过,所以当汪氏确定的身子后,她就做了这一条毒计,可后来当她怀孕的时候,她又后悔了,但却只能将错就错,毕竟在你爹一出生,那世子之位,父王就直接传给了他,为的,是给母妃的补偿,补偿她未得到他的心……”
听着战清松的话,战天睿冷漠的笑了一下,随后道:“其实凭借二叔在朝中的努力,想要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岂是难事?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二叔你的心被蒙蔽了,而你的这些话还是留给父王听吧……”
说完,战天睿伸手在他的身上点了几下,从容的走出了牢房。
身后,沈田沈山则将牢门锁上。
再之后的一个月里,战天睿与苏瑾将王府彻底整顿,卖了奴才买奴才,为的只是给王府一个崭新的面貌!
而今儿个是大禹战神将军战清城回朝的日子,全城百姓涌现出来,整个临州城人满为患,为的只是给将军接风洗尘。
“娘,你就不想看看父王回归是如何的英姿飒爽?”苏瑾挽着她的胳膊,一脸娇笑。
“不去,有什么好看的。”廖纯萱脸色绯红,其实心里好像揣了小兔子,跳的很快。
可是,自己这都多大年龄了,怎么还能像小姑娘一样,却大街上看个心仪的男人。
再说自己这脸面也放不下。
“娘,你要知道,有些小姑娘小媳妇,都是很仰慕父王的,你就不怕,一会父王搬师回朝,那些女人给父王扔手帕,扔荷包扔发簪吗,万一父王不小心接住一个……”
“睿儿,管好你媳妇……”廖纯萱有些无耐的看了看她儿子,可是她儿子却也只是笑着。
因为她儿子啊,一切媳妇最大,再说了,这一个月他媳妇在府里呆的快发霉了。
今儿父王回京这么热闹的场面,他媳妇怎么可以不去凑热闹!
苏瑾笑嘻嘻的从战天睿的身后拿出了一个帷帽就戴到了廖纯萱的头上,“娘,你看,这样就没有人认出你是谁了,走吧,走吧,咱们去看看父王吧!”
苏瑾一面说一面将廖纯萱就给拖了出来。
于是,梁王妃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了她凯旋而归的丈夫。
那一身凯钾在身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英挺俊拨……
一时,心跳的更快,脸上竟然现出了少女才有的红霞!
“娘,快看父王看过来了……”苏瑾像一只欢跳的兔子,拉着廖纯萱直往窗边凑。
茶楼里人山人海,若不是因为这是自家的茶楼,又怎么能找到这么舒服的位置。
忍不住的廖纯萱撩起了帷帽,看了过去。
战清城一脸冷俊,骑着高头大马,此时,他只想快一入朝,然后回府抱媳妇,这么多年来,他是头一次思家心切,正想着,突然心头狂乱的跳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了他夜思夜想的那张面孔,而后,战清城笑了,笑的风华绝代,一时煞去多少少女心!
廖纯萱未想到他会突然抬头,然后,四目相对,尤其他那一瞬间的笑容,晃花了她的眼,晃掉了手里的丝帕,却不想战清城飞身而起,将丝帕抓入手中,对着楼上扬了扬手,张着口无声说道:娘子,为夫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