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行动。”信笺上只有这暧昧不明的三个字。
这打的什么哑谜?要不要这么隐秘?常青有些嫌弃地想道,便带着信鸽和信笺回到随风园找秦彧,却遍寻不到人影。
奇怪,这些天爷都是在随风园睡觉的啊。想了想,他便快速地往归荑园飞去,然而依然一无所获。
皱了皱眉,常青有些不情不愿地转身往城东的风渺馆赶去。
此刻的风渺馆,莺歌夜舞,正是热闹着的时候,常青避开馆内所有人注意,径直来到最高层最里面的那间房,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一把娇媚的女声响起,随着门轻轻打开,一个风姿卓越,年约二十的女子出现在常青面前,“哟,青爷,您怎么大驾光临了?”
常青的眉皱起“川”字,“你怎么在这儿?”
“呵呵,青爷您这是嫌弃奴家么?”说着,那名女子便整个人靠了过来,柔弱无骨的娇躯,暗香浮动,让人很容易心猿意马起来。
然而,常青却是懒得跟她啰嗦,用力一把将她推开,大步走了进去。
与金光闪闪,豪华奢侈的风渺馆不同,这间房十分简单、低调,隐隐透着的阳刚味道与女子的柔媚格格不入,一看就知道这根本不是女子的房间。
“爷呢?”常青环视一周,没有发现秦彧的身影,便瞪向正气定神闲地站在门口的女子。
“青爷您这是在开奴家的玩笑么?爷的行踪,岂是奴家可以过问的?”女子丝毫没有被他吓着,也没有因为他刚才的一推而恼着,反而轻抚发鬓,朝他抛了一个媚眼,娇笑着回答。
常青眼一眯,直接在她面前站定,语气凶狠地说道,“风渺渺,爷的房间,又岂是你可以胡乱进来的?”
“青爷可别折煞了奴家。”风渺渺故意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眼里却是笑意盈盈,“奴家可煤油胡乱进来哟。是爷让奴家进来伺候的呢。”
她话音未落,常青却恼得一把掐着她的脖子,“你再敢胡说试试?”
因为呼吸不顺,风渺渺一张狐媚的脸慢慢变得红了起来,然而她却慢慢绽放出一个得意的笑,完全不在意自己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
“可恶!”常青恼怒地放开了她,假如不是爷多次护着风渺渺,他早已对她痛下杀手了,何须一直忍着?
“咳咳,咳咳。”风渺渺咳得厉害,可是脸上却还是挂着那个得意的笑容,“谢,谢青爷不杀之恩。”
常青重重地深呼吸两下,努力压着自己的怒气。普天之下,唯有眼前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才能如此激怒自己。
“哼!”常青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风渺渺捂着被他掐得生疼的脖子,脸上的狐媚和得意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轻蹙娥眉,一脸深思。当年,既然她敢撒下那么一个弥天大谎,便知道常青这辈子都不会对自己好言相待。
“你可得好好过日子啊。”风渺渺惆怅地说道,然后又勾起一个狐媚的笑意,款款关上门。
出了风渺馆的常青,满腔怒意狂奔着,直至东方泛白,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最重要的事还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