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妲己病中不宜侍寝,所以帝辛用过晚膳,又陪妲己说了会子话就去了月华宫。
这倒透着门道了,姜王后刚罚了沈美人禁足,帝辛就巴巴的过了去,难不成这四方来贺的还真是帝辛的意思,只是借了沈美人的口说了出?
“纯儿,生个火盆过来。”
“娘娘可是冷了?”
“不要多问,去吧。”
不多时纯儿就在近前生起了火盆,因是上好的银丝碳,所以并不显烟气。
妲己取了姬发的信出来,一页一页的撕的细碎才丢入火盆中。
“纯儿,把今天本宫晕倒后的事细细说与本宫听。”
纯儿捡着要紧的一样一样细细的学与妲己知道。
“哎”妲己委实不能断定帝辛是否全然没有怀疑,那张太医又会否把消息透露给别人。
妲己心里烦闷,实在无心想着许多事,索性叫纯儿拿了宣纸,专心写大字来静心。
“娘娘,您怎么一直在写寿字啊?”纯儿看着字虽好看,却都是不同写法的寿字,甚是不解。
妲己心不在焉的答道“本宫想绣副百寿图的屏风给淳太贵妃做寿礼。”
纯儿到不觉得什么,只要娘娘不再心痛咯血,就是顶好的了。
月华宫中一片人仰马翻。
喜鹊抱着个巨大的花瓶问沈美人“娘娘,还砸吗?”
沈美人神色安详的捧着书歪在榻上看:“继续砸,本宫的性子暴躁,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自然要砸个稀烂才能罢手。”
“啪,啪”又是几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
“好了,差不多了,再砸就要去凤仪宫听训了。”
喜鹊一脸担忧的对沈美人说:“娘娘纵使想促成了这件事,也不必自己亲自提了出,现下被王后娘娘禁足,可怎生是好。”
沈美人一脸的淡然,哪有半点平日里恃宠而骄的猖狂样子。
高高的蜡烛噼啪的打了个花,喜鹊拿剪子挑了挑蜡芯,转忧为喜的说:“蜡烛结花,娘娘是喜兆呢。”
沈美人悠悠的望着烛光,低声呢喃道:“风雨欲来。”
喜鹊没有听清,不由询问道:“娘娘说什么?”
沈美人却是没有回答。
“大王驾到……”内侍尖细的嗓音让沈美人微皱了眉头。
“今天大王不是去了娃宫吗?”
喜鹊犹疑的答:“是啊,听说是娃宫的主子得了急病,都吐了血。”
“看来是无事了。”沈美人急急的收了书:“快给本宫更衣,接驾。”
沈美人急急的披了件鹅黄色的外衣就迎出寝宫接驾。
“臣妾参见大王,不知大王驾到,接驾来迟,求大王恕罪。”
帝辛托住沈美人的手肘扶了起来:“什么时候你也这般矫情了。”
沈美人扯了扯嘴角还是没有笑出来:“大王现在有了新人,自是看不惯妾这个旧人了。”说着把脸扭向一旁嘤嘤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