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何时恼过爱妃,人都哪里去了,也不知道伺候用膳吗?”
见膳食依然布置妥当,伺候的奴婢却是一个都不见了,帝辛便有些微怒。
“大王息怒,是妾把人都赶出去的,妾想要自己服‘侍’大王用膳,便只有大王和妾,没有旁人。”
妲己说的颇有些动情,眼中也是闪亮亮的,不知是不是有眼珠已在酝酿。
一生一世一双人,怕是所有‘女’人的期盼,不拘是王后,还是村野农‘妇’,可越是尊贵,便越不易得。
“既然是爱妃所愿,那便如此又何妨,孤也体验一把与爱妃单独用膳的乐趣。”
这般寻常夫妻之间的相处,帝辛真还是从不曾有过,便是与王后少时夫妻,也是没有过的,自然也觉得新鲜。
妲己亲自给帝辛盛了饭,又舀了小半碗鱼汤,这才落了座。
“大王先喝点汤水暖暖胃,莫要压了凉气,那便不得了了。”
“爱妃别光顾着孤,爱妃自己也要多吃一些,既是只有孤与爱妃两人,便莫要拘谨才好。”
“谢过大王关心,妾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妲己颇有些为难的咬着下‘唇’,巴巴的偷眼瞧着帝辛。
“爱妃与孤还要如此生分不成?不拘什么,爱妃但说无妨。”
帝辛轻轻的扒开妲己的牙齿,把那抹粉嫩柔滑的‘唇’瓣从牙齿中解救了出来。
“不是妾要生分,只是,妾见大王郁郁不乐,知大王必是有为难之事,妾不才,什么也做不好,却能听大王诉说一二,有心想问,又恐干涉了朝政。”
妲己如泣如诉的低喃着,仿似真的千般纠结,万分为难。
“孤早便说过,怕后宫干涉朝政的,都是无能之君,一介‘妇’人,能左右的了甚么,孤都不放在心上,你也不必如此谨小慎微。”
“妾谢过大王体恤,那大王有何不快,与妾说说可好?不然见大王愁苦,妾定是寝食难安了。”
“便说与你要是无妨的,说起来,这事还与后宫有关。”
“哦?大王说的是甚么事?”
“今儿九候来求孤,想让孤准许戈雅出宫自行婚配,九候甚而拿来诸般功劳恳求于孤,说戈雅是他唯一嫡‘女’,哪怕嫁的再差,也是一桩姻缘,好过在宫中孤老终身。”
其实戈雅之事,帝辛本事有着一丝丝的愧疚的,但是因为对戈雅无情,所以随着时间,便淡的看不见了。
甚而也觉得戈雅不好,跟了自己,还要想着嫁人,真真是个不贞的‘女’人。
羽皇贵妃说的真许是对的,她必是有意勾引了自己。
见帝辛肯说了戈雅的事,必是也明白在这后宫没有什么永恒的秘密,是以妲己也不装作不知情,反倒倒了帝辛的胃口。
“大王,这确实不能的,既不是朝政,妾便多句嘴,莫说这戈雅小姐是被大王下令囚于宫中的,便只说她得了大王得宠幸,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另嫁他人的。”
“你说的很是,便是这么个理,可是九候位列公卿,也有大功于朝廷,他已年迈,仅此一个嫡‘女’,现下****里苦苦哀求于孤,孤确实为难那。”
“此事确实难为,也是难为大王了,其实若是大王给那戈雅一个名分,这些烦恼也便没有了。”
“哎,若能如此,孤还有何可烦恼的,孤曾亲口言道将那戈雅囚禁于永巷,永不封妃,岂可自打嘴巴。”
“君无戏言,既是大王亲口说的,那便是决计不能违背的,便是九候的颜面,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