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妲己的好,便不觉得这是在矫情了,甚而有一些担心,莫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受了什么委屈吧?
越是这般想,心下便越是焦急,甚而有一些暗怪自己刚才不曾问问清楚。
“快去,让媚妃娘娘慢着点,仔细伤了自己,再吩咐人准备了棉垫子,熏热了给媚妃娘娘敷敷‘腿’,去吧。”
“大王放心,老奴这就去安排。”
安公公转身出去的一刻,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看来这再强势的男人,也会有弱点,会倒在那绕指柔之下。
宫‘门’处,妲己也是有些难受的几乎要晕倒。
“娘娘,不若让他们再去通报了吧,大王必是会见娘娘的。”
见妲己身子已然有些摇摆,纯儿不放心的小声进言。
“切莫胡说,本宫是大王的嫔妃,又是前来请罪的,难不成便受不得些苦楚,竟要去催促大王不成?哪里有这样的规矩。”
“可是娘娘,总也要大王知道您来了才是啊,莫要您跪了半天,竟着了别人的道。”
“纯儿,你当谁人都能买通的了安公公吗?安公公若是个在乎钱财的,也断断担不得大内总管的位置了,纵是情分非常,大王也断断不会容下他。”
“可是娘娘,这安公公虽对娘娘很是恭谨,却也不是我娃宫的人,难保不会明哲保身,窥着大王心情不好,为了自保,许是便不会禀报了去。”
“安公公当然不是本宫的人,便是他愿意投诚,本宫都不敢收,安公公只能是大王的人,是大王的人,便会处处以大王为依归,有些个话才更易说,本宫告诉你,安公公必然会禀报了大王,若是真的未曾禀报,那么旁人便更不该去说了。”
“娘娘,多个机会总是好的,便是多个人提个醒也好啊,您看您的身子都吃不消了。”
纯儿自是心疼自家主子的,但是之所以苦劝,还不只是因为这个,说完了明面上的话,便凑到妲己身边,就着耳边低声说了。
“况且时间拖得长了,怕是那蹄子便溜了,到时候,怕是与娘娘的大计也是很有些妨碍的。”
“本宫既然来了,这事便不能善了,若是安公公不能禀报大王,那么便是天不我与,也是莫可奈何,保得住‘性’命才守得住云开,见得了月明。”
“娘娘也莫悲观,元宝可是个机灵的,断不会让世子爷吃了亏去,便是这一次出师不利,搬不倒那颗大树,总也能剪些枝枝蔓蔓的去。”
凭一个婢‘女’便想搬倒羽皇贵妃吗?这却是妄想了,妲己还不至大白天便做梦来骗自己。
“搬倒羽皇贵妃?那是想都不必想的,本宫现下要做的,不过是楔一颗钉子进去,这东西啊,便是再好,也怕裂缝,只需这一点点的裂缝,再加些力上去,便是碎裂殆尽。”
“娘娘高明,那娘娘便忍耐些,再等等。”
听妲己这么说,纯儿便知妲己心意已决,再劝不得,也便收了旁的心思,一味的陪着也便是了。
这是冬日,地上凉的便像是冰块沁入了骨头缝里,傍晌午的日头却又是最毒的。
妲己身子娇贵,这一寒一晒便有些不好,身子微晃,香汗淋漓,很是吃不消。
纯儿无法,只得取了帕子,双手举了,遮在妲己头上,以期能挡些阳光。
初时妲己还要阻止,这越发的没了‘精’神,也便只好随纯儿去了。
“娘娘,娘娘您还撑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