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胡闹什么,不拘什么事,说出来也便是了,至于要死要活的吗,你是孤的爱妃,可知你的‘性’命便不再是你自己的,而是属于孤的,你这般求死,便是大不敬。”
“大王,臣妾岂会舍得大王,臣妾如此实非得已,求大王莫要多问了,便赐臣妾一死吧。”
妲己若是直接便说了原委,也许帝辛反倒不觉得有什么,越是这般不肯说,便越是勾起帝辛的好奇来。
越是不可知之事,越想要知道,这本就是人之天‘性’,更何况贵为帝王,本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得不到的。
被这么绕着圈子隐瞒,心下怎能甘愿,自是说什么也要问个分明的。
“孤竟不知孤竟已是这般无用,连个嫔妃都护佑不得?竟让爱妃不惜一死,也不愿相信孤可以护你周全?竟如此,你也不必求死,不若便离宫去吧。”
离宫?前生若能离宫,万千苦难皆不会发生,也许还可闲散于山水间,于群山之巅。
可是前生自己为情所困,所托非人,心心念念助他为他,岂会舍得离了这红尘烦扰。
今生若能离宫,或可血不沾身,苍生杀戮,再不染心。从此涤‘荡’愤懑,洗清罪孽,求一个大自在,大解脱。
可是今生自己为怨所‘迷’,所怨难平,心心念念毁他杀他,岂会舍得退出这滚滚红尘。
况帝辛说让自己出宫,妲己不由冷笑,这般笑话,是说与谁听呢。
一个嫔妃,便是死了也是要葬在妃陵的,出去?便是死,都是不可能的。
“大王疼惜臣妾,臣妾岂会不知,大王与臣妾一场情分,总是了解臣妾的,臣妾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既如此说,便是不得已,求大王勿要再问,便成全了臣妾吧。”
“你既一心求死,孤也无需拦着,只是那些个奴才,既然都伺候不好,留着也是无用的,便都随你一起去吧。”
“大王,这事与他们很不相干,他们伺候臣妾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大王切莫迁怒于他们,便许他们去别的宫殿伺候其他的主子吧,总是在为大商出力的。”
“爱妃到是好打算,便是要死了,也要为他人打算了,真是孤的好爱妃啊,慈悲的很,孤处死爱妃这样的人,不就是暴君了吗?”
帝辛笑的‘阴’森可怕,犹豫地狱裂开了一道口子,让妲己从心里发寒。
“不过孤是不惧的,暴君便暴君,不惧是千夫所指,还是史笔如刀,孤都不惧,孤是天子,何人杀不得?爱妃既然一意求死,孤便先让奴才们下去准备了,也好伺候爱妃。”
帝辛说着,也不再看妲己一眼,便对着外间喊道:“安子。”
帝辛的反应已然有些出乎妲己的预料,一闪神的功夫,安公公已经忙不迭的进了来。
还不待叩拜行礼,帝辛便挥手免了。
“娃宫内‘侍’宫‘女’们伺候不周,致使媚妃神思恍惚,胡言‘乱’语,其罪当诛,传孤旨意……”
帝辛本就心里不痛快,又被妲己闹上这么一通,不杀上几个,十几个人,已是没法镇静下来了。
既然妲己自己撞了上来,自然便是拿娃宫的人开刀了。
都是一些奴才,杀了也便杀了,又有什么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