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没有注意到她吗?你难道不知道她对世子爷心怀叵测?都不加以防范的吗?”
妲己也知道‘春’荷有所疏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是以虽是责备,却并不很严厉,内含的不满却是很显而易见的。
“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端的奇怪,奴婢一时竟不知是何处出了纰漏,还请娘娘给奴婢些时间,容奴婢详查。”
‘春’荷自知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推卸责任的,扇雉已然在这了,自己便是说什么也是无用的,砌词狡辩还不如查清楚始末,也好向妲己禀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内里还有什么隐情不成,查是必然要查的,但是你先告诉本宫,让本宫也好知道些原委。”
妲己原本以为是‘春’荷疏忽了,虽感遗憾懊恼,却不至多想了去,但是若是还有别的变故,那便不得不防了。
这后宫中已是越来越诡桀多变,是人是鬼都已看不清楚,再不知道情况,那都不知道什么去应对了。
“回娘娘的话,奴婢本便担心扇雉对世子爷不利,是以早早的安排了她在小厨房帮忙,小厨房事务繁杂,管事的姑姑又是个严厉不通情面的,是以断断没有见到世子爷的机会。”
“这些本宫都已知道了,你且说后面的吧。”妲己不耐的挥了挥手。
‘春’荷这些布置本是没有禀报妲己的,是以细细的说了,不想妲己竟然知晓,很是惊疑了下,但不过是瞬息之间,便垂眉敛目,当做无事一般。
“是,娘娘,奴婢回来后,知道娘娘去向大王脱簪请罪,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想到了会不会是扇雉生了事端出来,立时便去查探了,她就在小厨房里劳作,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是邋遢,想是不会惹事,可现下娃宫遭逢变故,奴婢还是不敢很放下心,便着了内‘侍’仔细的守好了宫‘门’,不拘是谁,只许进,不许出,便是奴婢,也未曾出宫‘门’半步。”
听‘春’荷这么说,妲己的步子不觉顿了一下,虽是很快便调整了过来,还是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
“你这么安排,已经足够妥当了,便是本宫,也不可能做的更细致了去,只是,这把守宫‘门’的内‘侍’可是牢靠的?”
若是按‘春’荷这等安排,便是没有纰漏的,可是扇雉偏生出来了,还恰到好处的找了麻烦,那么这其中唯一可能出现问题的所在,便是娃宫大‘门’了。
“回娘娘的话,奴婢也知兹事体大,奴婢一个人便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也是看不全的,是以这宫‘门’重点更是不敢马虎一丝半毫的,这看守宫‘门’之人是元宝和宝禄。”
‘春’荷这等安排,妲己已是什么都不能说了,宝禄是个憨厚忠心的,元宝那就更不消说了。
若说这娃宫说谁人不会被收买,那元宝便也是一等一的几人之中的一个。
莫说元宝本来脾‘性’便是不差的,只说他是安总管的儿子,在这后宫之中,还有谁能开得起价码让他动心。
这扇雉是无论如何没这等本事的,那么这事情便诡异的紧了。
“本宫进来的时候未曾留意,你可曾看了,元宝和宝禄神‘色’是否正常?”
妲己心事丛丛,自是无暇注意这些琐事的,但是‘春’荷既然这般安排,想来总是要注意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