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让我猜对了,哥哥,我且问你,在淳贵太妃千秋宴前夕,你可是去过恶来将军府上?”
“去过,只是去了一次,并不曾待的很久,妹妹从何得知?”
“哥哥,我冀州与恶来将军素无往来,你之前也是不曾进过朝歌的,怎会去了恶来将军府呢?”
“这个,确是说来话长来,内中情形,为兄到现在也还是不甚明了。”
“哥哥,你便莫要卖关子了,我这心都快急死了,你可知兹事体大,攸关我冀州生死存亡,你快好好想想,然后仔细的跟我说来,切记,不要有一丝一毫的疏漏。”
见苏全忠还是不紧不慢,似乎不以为意,妲己急的一双小脚狠狠的在地上踏了踏。
苏全忠惯是宠溺妲己的,又见妹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哪里还会计较这与自己说话的语气,只唯恐妲己气急,伤了身子,便忙不迭的把想起来的一股脑的都说了来。
“那日为兄本是去到处搜罗奇珍异宝的,却不想路遇一算命之人,偏生说与为兄有缘,要送为兄一卦,为兄本是不耐烦听的,要说这卦象,谁还能准的过西伯侯去,只是为兄刚要走,他却说了一句让为兄不得不站住的话。”
“什么话?竟能让哥哥如此信了一个江湖术士的‘蒙’骗?”
“他说,浮生若梦,大喜即大悲,大富即大忧,懵懂不知,死期将至。”
“这话‘混’的没理,哥哥也信?”
“要说细品,还真是如此,但是为兄当时,偏就上了心,便去搭讪了几句。”
“便是搭讪几句,也不过破费些钱财的事,怎得会车上恶来将军?”
“妹妹莫急,听为兄慢慢跟你说,那算命的说了许多为兄之事,竟是莫有不准,后有说妹妹你有血光之灾,为兄也是前程难保,为兄一听,便有些急了,纵是术士胡言,说的此处,却也是不得不请他破上一破了。”
妲己深知苏全忠对自己极为疼爱,自是听不得自己有事,心中有气,也便发作不得了。
“为兄当时便想,纵是多‘花’些银子,也不打紧,只要妹妹你平安无事,那些个劳什子,当得了什么,却不想他并不要钱,却指点了一条名路给为兄,说是从此向前百步,左手边有座宅院,须得向宅院主人讨一贴身‘玉’佩,才能为妹妹防身挡灾,为兄便就去了。”
“那竟是恶来将军的府邸吗?”
听得这,妲己哪里还会不明白,自家哥哥这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只这幕后之人,设计的真是‘精’妙,竟是一步一步,一丝不错的,连人心的选择都拿捏的这般准确。
“妹妹聪慧,正是如此,那恶来将军听闻哥哥前去,也是惊诧不已,后来待为兄与他细说了原委,他便欣然应允,还道,能救人一命,莫说一块‘玉’佩,便是十块百块又如何,当即便结下随身佩戴的白‘玉’珏送与为兄,为兄感‘激’不尽,便与他畅谈了阵子,才告辞而去。”
“你……哥哥当真糊涂啊。”
妲己紧紧闭了双目,竟不知说何才好,这般荒诞不经的话,莫说帝辛,便是自己都不会信,这贴身的‘玉’佩从来都是作为重要的信物,这两只蠢笨的,竟然便这么入了圈套。
“妹妹,到底出了何事?这‘玉’佩想是能保你平安,为兄今日还特意带了来,想要‘交’与妹妹仔细收着。”
苏全忠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珏来递与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