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中的局势越发的诡桀多变了,可是若说这后宫争宠斗狠,自己是信的。
可这等俨然已是涉及江山,争夺至高之位的筹谋,却是让妲己不懂了。
自己不过一介‘女’子,位份虽高,却远远不及前面几位,怎得便要算计针对了自己?
若然不是针对自己,那么就必定是借着自己,打击自己身后的人了。
冀州?想及此处,妲己猛地睁大了眼睛。
“娘娘,您怎么了?”
见妲己整个人猛然一震,便就有些僵硬的呆住了,‘春’荷很有些担心。
妲己仿似没有听见‘春’荷的话,仍是呆愣楞的站着。
不是旁的,只是妲己这一瞬间的想法冒出头,竟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这天下,贼心不死的人总是有的,况帝辛已不年轻,储君之位却依然空悬。
难保臣下都要忙着站队,以图日后有个从龙之功。
朝臣如此,藩属怕是更难以脱身,朝廷本就对藩属过度忌惮,恨不能分化以击之。
这些藩王都是刀里来血里去,求得的荣耀,岂能甘心还复朝廷。
但藩属势微,必不足以跟朝廷叫板,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拥立储君,凭借着几分香火情,总是可保一世无虞的。
即是如此,那么关键之处便在于择明主以投靠了。
这冀州地处偏僻,父亲断然没有跟两位王子接触的机会,若然支持,也不会跟在别人后面,央了别人引荐再来效忠,那样便失了意义。
难道是姬发?姬发与自己的情分不值一提,却总也算得上是个楔子,姬发出身藩属,若得了天下,必是不能轻易动了藩属的尊荣。
妲己越想越觉得可能,越觉得可能便越是心惊,这却是不可以的,自己决计不会让姬发如愿,更不会让冀州为姬发在前面挡刀子。
“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见妲己像被魇住了一般,‘春’荷不得不提高了声音唤着。
“啊,本宫无事,刚说到哪了?”
被‘春’荷唤的回了神,妲己虽是疲累,却更觉斗劲十足了。
以往不过是为了自己心中怨愤难平,现下却是关联到了自己的母族,势必不能放松一丝一毫了。
“回娘娘的话,刚说到元宝未曾见到扇雉出去。”
“哦,那在扇雉出现的前后,可曾有人出入过?那报讯之人,总该有些端倪可寻吧。”
虽然那人可能也如扇雉一般,是寻了其它路数进来,但是若非娃宫中人,总不至于熟悉到一丝痕迹不留才是啊。
“回娘娘的话,元宝说,这一整天,只有喜鹊姑娘来过。”
“喜鹊?是沈美人宫里那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