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不能够吧,若是大王本意便是为西伯侯世子赐婚,那怎得会连大王子婚事的旨意一并下达了,还特特的封了定国王。”
对于姜王后的说法,红袖并不是很认同,总觉着自家娘娘是怒急攻心,失了判断。
“这个本宫原本也在想的,现下却是明白了,估‘摸’着是哪个有心的,挑唆了大王,大王才给洪儿赐了婚,原并不是考虑好了的,甚至这长子的婚姻大事,都不过是陛下一念间兴起来的念头。”
“娘娘定是过虑了,大王那般乾纲独断的一个人,岂会听了别人的挑唆,谁人又敢跟大王进这样的言?况大王若是之前没有想到,又岂会给大王子殿下封王呢?”
“你可是忘记了,现下这后宫,谁人独宠?那未来的定国王妃又是何人?”
“最得宠的自然是羽皇贵妃娘娘,便是之前出尽风头的媚妃娘娘也是有所不及的,未来的定国王妃是莱夷王家的嫡‘女’,莱夷王?”
提到莱夷王,红袖才猛然警醒了,是啊,那羽皇贵妃可不就是莱夷王在淳贵太妃千秋宴上进献给大王的吗?
这可算得上是香火情了,那莱夷王进献美人,原来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想通了这一点,红袖瞬间气红了眼睛,先是‘弄’的羽皇贵妃来跟娘娘叫板,分薄娘娘的帝宠,还巴巴的‘弄’了‘女’儿来做这定国王妃,可不嫌欺人太过了吗。
“娘娘勿恼,奴婢稍后便去打听了,若真个是那孔雀台出去的主意,娘娘也好有个论断,那莱夷王家的嫡‘女’过了‘门’,可不就是娘娘的儿媳‘妇’儿,想怎样,还不随着娘娘拿捏吗?”
姜王后本是气恼的,见红袖这般模样,反倒被逗的笑了。
“红袖,你可是糊涂了,大王封了大王子做定国,怕不还是看在莱夷王的面子上呢,本宫的母族虽然尊贵,却不得大王信任,若是想有人帮衬这洪儿说话,这且还要着落在莱夷王身上。”
姜王后深吸了几口气,才硬是把不满咽了回去,让理智又重回了脑子里。
“况大王又那般提举定国王妃,你当本宫还敢给她半点眼‘色’看吗?一品夫人的仪仗,还可以说是妻凭夫贵,可是开过以来,你可曾见过哪个王妃得了封号的,便是宫中的主子,有封号的也不多,便是有,也不过一个字,那定国王妃却封了端敬王妃,这两个字,可是寻常人用得的?这份风光,已然是超过了洪儿了。”
“既然如此,娘娘也该高兴才是,那莱夷王这般得陛下赏识,定国王妃又得脸,这对于大王子来说,不都是顶顶有利的吗?奴婢想着,大王定然也是会想到这些的。”
红袖是个奴婢,所有的考量自是以姜王后的利益为依归的。
这个年纪,这个位份,所图的已经不在帝辛身上了,而是在于儿子可以最终登顶。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莱夷王和定国王妃便是贵人,很该拉拢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