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参见主子,主子安康。-”
一个白衣男子面无表情的跪倒在地,动作虽轻,却还是可以看得出地上被带起的尘土,想来若非功夫不到家,便是身受重伤所致。
“本主竟然不知你何时变得这般无用,连这么点任务,也能让自己搞的这么狼狈,是本主所派非人,还是你根本不曾用心。”
高台上一个暗‘色’的影子,因为逆着光线,竟是看不清楚,只是凭着声音,便可知这已然是发怒了的。
“回主子的话,属下本已完成任务,瞬间折返,不想却看到一个‘女’子神‘色’慌张的出现,此‘女’武功不俗,自由行走宫中,想来目的不纯,是以属下便跟了上去,不及向主子禀报,请主子责罚。”
主子震怒,男子却不急于求饶,也不很分辨了去,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事实,便甘愿请罪。
“哦?宫中竟有‘女’子如此不凡,身手竟能远高于你,本主到是想不到了,这‘女’子身份来路,你可是探查出来了?”
“回主子的话,那‘女’子武功不及属下,只是诡计多端,是以属下才着了她的道,她的武功路数很杂,不似师从名家,倒像是生死之间磨练出来的死士。”
“这宫中竟然会有死士,到是热闹的紧了,可看清她从哪来,往哪里去了?”
“回主子的话,属下是折返途中与她遭遇的,彼时她行‘色’匆匆,想是有要事在身,是以属下才追踪而去,因此不知她出来之所,但是去处,属下却是看的分明的,竟是储秀宫。”
之前的回话,男子都是不假思索便立时回答了,连着面上都是毫无表情的,便如带了面具一般。
可这次的回答,男子却是顿了一顿,面上还浮现了一丝挣扎之意,虽是一闪而逝,却也可以捕捉的到。
“储秀宫,想来便是那日之事了。”
现在已然没了储秀宫,宫墙虽在,匾额尤存,却已是空无一人,鬼影绰绰了。
是以不需多问,便知男子所说之事必是三王子被害之日了,也只有那日,储秀宫才会热闹非凡。
“回主子的话,正是,那日搜宫之事一起,各宫纷‘乱’,惶恐不安,那‘女’子便是在搜宫之前遣进了储秀宫的,因着被属下一路紧‘逼’,并不曾做下甚么,只是,属下在追逐之时见到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竟是要离宫而逃,不得已出手杀了她。”
“那‘女’子定然是储秀宫的人了?料来定是姚美人的贴身‘侍’‘女’,名唤月儿的。”
“观她种种行径,硬是储秀宫的人无疑,只是不知为何要叛主离宫。”
“本主竟不知你与那姚美人有何‘交’情,竟然拼却违背本主的命令不遵,也要去帮她处置了叛主之人?”
暗影的语气也是极为严厉,目光中也是隐隐有了杀气。
“回主子的话,属下与姚美人从无瓜葛,岂会有‘交’情之说,属下便是看不惯背主之人,也不会不请示主子,便妄动杀机,只是那婢‘女’看见了属下,为防万一,属下不得不灭了口。”
“你若然这般没用,本主留你也是累赘,先前的‘女’子身怀武艺,又是死士的身份,跟你正面对视到也说的过去,如今连个手无寸铁,慌张逃命的奴婢也能看到你的行迹,你到当真无用的紧呢。”
“主子教训的极是,是属下无用,竟然如此疏忽,属下甘愿受罚。”
“好,你既然知错,便按着规矩,自己去领罚吧。”
暗影的杀气已是收敛了起来,只是周身散发出来的郁气已然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