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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天命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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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涪城

刘备满面愁容的望着荆州方向,连连叹息不已。

庞统见了,微微皱眉上前拱手道:“主公可是为荆州忧愁?”

点了点头,刘备有些愤恨的道:“军师所言不错,孙仲谋因何如此无信,竟趁我大军不在,进犯荆州,莫非忘了当ri之约否?”

苦笑了一下,庞统想:“若我是孙权、周瑜,也必趁此荆州空虚之时率军而攻,否则等曹cao腾出手来,或是主公您取了益州,哪里再寻这样的良机去?况且纵然有约,也总不如拿在自家手里稳妥。”

心理如此想着,庞统却面上从容镇定的道:“主公不必忧虑,以孔明师兄之才,又有三将军、子龙将军为助,当可得保。”

刘备仍旧不放心的摇头道:“荆州地广,如今却是兵少,孔明既要对抗孙权,亦不可不防曹cao,恐那左右支撑也。”

庞统呵呵一笑,继续劝解道:“曹cao眼下恐一时还无南下之力,否则孙权、周瑜怎敢来犯?何况襄阳有关将军在,只要不轻离,应可保无恙,再者主公莫忘了,江陵城中还有为‘天机’先生,师兄若知其归返,定会设法‘请’他相助。”

刘备这才略微舒缓了些皱在一起的眉头,点了点头道:“若是再能得子翼之助,便是曹cao南下也不需多虑。”

庞统见了,连忙继续道:“眼下主公既密取了涪城,又严锁了往来消息,正应挥军直袭雒城,逼近成都之下,如此若可速缚刘章,则益州可定,益州既定,则自然可解荆州之围。”

刘备闻言jing神一震,以手把庞统之臂,道:“军师所言极是,请军师为我谋划。”

一张丑脸上微微露出笑容,庞统来到地图之前,道:“如今雒城乃是泠苞把守,此人只勇却少谋,主公可谴魏将军沿山北大路前去东门诈城,自领大军随后,统与黄老将军率一军密自山南小路往东门,随机而动,则雒城可破也。”

刘备闻言欢喜,望那图中望去,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不由慌忙道:“山南之处交与黄老将军即可,此番夺雒城军师可安然坐于涪城,只等捷报便可。”

庞统见了不解道:“主公因何如此,统虽不长于武,然却也可随军而行。”

刘备苦笑道:“军师莫非望了子翼先生所言,那山南小路之处,便是落凤坡之所在。”

满脸愕然的楞在那里,庞统终可一展所学,数ri来废寝忘食,谋划运筹,竟一时忘了蒋子翼叮嘱之事,如今听刘备道来,不由心中一惊,但他xing情开朗,随即便笑道:“若非主公提醒,统竟忘了此事,既如此,统便随主公走大路,让黄老将军自小路而进,然当需谨慎。”

谁知刘备却摇头道:“军师还是留守于涪城,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乃是常理,这两军阵前交兵之事,还是交于备好,子翼先生曾百般叮嘱,不允军师亲临战前。”

庞统听了心有不快的坚决道:“主公莫要听蒋子翼之言,统不走落凤坡想来当无事,难道总要躲于大军之后不成?此番能否取得雒城乃关系益州、荆州存亡之大事,统自当随主公前去!”说着心想:“蒋干你这家伙,纵是关心我,也不要如此吧。”

刘备见他语气坚决,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转身往外走,到门口呼唤道:“吕丰、吴克何在?”

庞统满面不解的望着刘备,只见其言落吕、吴二人便自院外而进,施礼道:“主公有何吩咐?”

刘备强忍着笑意,道:“军师yu坚去两军阵前,这个…这个…,你们当知如何而为。”

吕、吴两人彼此相视一眼,点头道:“属下知晓。”

点了点头,刘备举步往院外走,边走边摆手道:“去吧,去吧,莫要伤了军师。”

庞统在屋中被他们所说弄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淅沥糊涂的站着发楞……。

听着耳中传来庞统的惊呼、怒喝声和吕、吴二人的无奈劝慰声,站在院外的刘备不由扑哧一笑,随后脚步坚定的往大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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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所言那巨蟹星座,可是那处?”

我先是看了一眼月se下嵇云那宛若美玉般的面颊,随后顺着她的纤纤玉手望向繁星点点的夜空,见其所指确是不错,微微笑着点头道:“小姐兰心聪颖,那正是巨蟹座。”能在满天的星辰中,只凭我的描述便找出来,反正我是绝对没这样的本事的,不过如今江南战火又起,她却沉稳自若的呆在江陵,丝毫没有女子应有的恐慌,实是令人不解?莫非这看似娇柔的美女,竟胆大如斯?

我与她缓缓的行于江陵冷清的街道之上,李忠、邓艾、周循、嵇云的女婢和一驾挂着孔明府旗的马车在后跟随。

“荆州如今已是是非之地,城中之人大都心慌忐忑,小姐却如何不见忧虑?”我还是忍不住的问。

嵇云嫣然一笑,道:“有先生在,云何必烦恼?”说着又柳眉微颦,叹息道:“兵戈一起,却只是苦了百姓。”

我自然不用担心,就算周瑜破了江陵,难道他还会如曹cao般屠城么?再者凭我如今的名气,还有周循在,无论如何保住xing命是没有问题的,至于百姓……我黯然苦笑了一下,除非没有了战争,否则纵然是在我原来的那个时代,受伤害最大的不也是平民么?

此时我正要感慨一番,忽见迎面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马蹄之声在甚为寂静的街道之上显得格外刺耳。

策马之人见了我们,立即带住缰绳,那马前腿高抬,长嘶一声,在原地转了两圈才停了下来,我定睛一看,马上之人竟是铭心,月se下隐约见他面露焦急神se,飞快的翻身下马,来到我身前,匆忙施礼道:“父亲,孩儿师傅请父亲速往府衙一行!”

看了看铭心,又看了看面露惊愕神se的嵇云,我心中一沉,暗自苦笑道:“终于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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