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雁看他一眼,“要我答应与你的合作也无不可,不过,还有一个要求。”
他点头:“请说。”
“夷平南诏!”她突然色厉内荏的说。
几次都有南疆秘术的存在,看来不给点颜色瞧瞧,这蛮夷小国都快拎不清自己是老几了。
他笑道:“别说南诏,就是北蛮,东海都不在话下。到时你我共掌这天下,双圣临朝。”
“别扯太远。我助你登上西夷皇位,你助我重夺大燕江山,顺带夷平南诏,我们平分。至于其他,暂且不论。”
“好!”
“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盟誓,算是达成协议。
第二日天刚大亮,她就被元瓒叫醒。
“干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苏樱雪的近状吗?”
他丢给她一男装让她换上,只是临出门时,突然又转了回来。不由分说的将她按到铜镜前,取出一支眉笔,认真的给她描画起来。
两人贴的那样近,呼吸可闻。独孤雁突然有些恍忽,想起了三岁时,第一次见赵越的情景。
她因为被兄姐们嘲笑没有眉毛,而躲在角落里哭,赵越发现了她,小小少年认真的对她说:“一个人的外貌不过是无用的皮相,你若觉得这样不喜欢,画上即可。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他也像现在这样,偷偷的带来赵夫人的眉笔,认真的帮她描画。他第一次帮她画的,是卧蚕眉,极其可爱。
那时她便觉得世间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少年,明明只有八岁多,说出来的话比十八岁还老成。现在想想,一个八岁的小娃就如此心机深沉,着实可怕。
“好了!”元瓒放下眉笔,退开几步,满意的点头。
独孤雁转头看向铜镜,瞬间火气上涌,“元瓒,你给我滚过来!”
他竟然将0她的眉毛画成了扫帚眉,粗蠢的不忍直视。
元瓒耸耸肩,“再不走可就没戏看了哦?”
“看什么戏,你才是戏子。”她用手去搓眉毛,天杀的,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材质,竟然搓不掉。额头都搓红了,竟然连晕染都没有。
元瓒拉开她的手,“再搓皮都掉了。”
“你还敢说?”
元瓒扫她一眼,“我说姑奶奶,就你这一身妆扮难不成要描个柳叶眉?”
独孤雁这才低头打量自己,竟然是身跟班的衣服,这……倒确实符合人物的设定。纵是不愿,也只得悻悻的作罢。
这一次坐的是马车,倒是没有像昨天贴的那样近,不过想想若是两个男人,还是明显一主一仆的情况下姿态暧昧的同乘一骑,想想就好笑的不行。
“笑什么?”元瓒好奇宝宝一样看着她。
她心虚的别开头,“没什么?”
“你,不会是,再想,同乘一骑的事吧?”他突然凑近她的耳朵,阴阳怪气的说道。
“神经病!”她猛地转过头来,不料唇上一热,狗血的,天杀的,阴差阳错的传奇一吻就这样华丽丽的出现了。
她如触电的猫,瞬间炸了毛,慌忙退开,这一路再不敢吭声,连同在一个车厢里呼吸都觉得是罪过。
终是他先出声:“到了。”
他拉开窗帘,独孤雁看将出去,外面是成排的黄岩石屋,原来是关漠城的平民区。
过了一会,他说:“好戏开始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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