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各人如何心思各异,独孤雁却是不开心的,宴席一散便匆匆回了客院,现在她一秒都不想看到关漠王那副“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以便多抱几个美人在怀”的嘴脸。()
只是某些人你越是不想见到,越是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萧赜换成了卓长风的装束,一袭白衫,衣袂飘飘负手立在院中,见到她进来,转身温温一笑,不知情者还真当他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偏偏她再清楚不过,这厮就是个绣花枕头。
她目不斜视从他身边经过,径自往屋里走去。
“你在生气!”他身影一闪已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去路。
“长风阁主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她不怒反笑,客气而疏离。
“晚上,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他只看着她不说话。
“哼!”她冷哼一声,就要错身离开。却是被他长手一伸箍进怀里,“我已经将关漠城拱手奉上,将身家性命交予你手中,你还不相信吗?”
“相信什么?”
“独孤,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好吗?以后,不管是谁都我都不会再多看一眼。”
“是吗?”独孤雁冷冷的看一眼箍在腰间的手,眼中是明晃晃的讽刺。卓长风挑起一边眉毛,“你在吃醋吗?”
“可能吗?”
“那你生气什么?”
“放手!”
“不放。”
她蹙起眉,一脚踩在他脚上,他面不改色,直直的望进她的眸中。她另一脚也踩了上去,还用了内力狠狠的转了转。这厮还真够能忍,愣是一声不吭,嘴角竟然还挂了笑,由她踩在自己脚上,慢慢的往前走着。
一步又一步,独孤雁也狠了心,灌注更多的内力。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脚下越使劲,身体因为平衡会更紧密的贴住他的。他就当是买一赠一的福利,痛并快乐着。
不知不觉两人就进了内室,室内灯火未明,只有一轮弦月吊在窗口,给夜的房间镀上一层暧昧不明的银辉。
两人较上了劲,最后独孤雁简直用到了十成功力,他仍是云淡风清的表情。她终是败下阵来,双脚落回地面,斥道:“你呀的不知道疼吗?”
“疼,不过你不理我,心更疼。”
噗能别这么恶心吗?独孤雁强忍住鸡皮疙瘩掉满地。
“你就不疼吗?”他得寸进尺,低头附在她耳边轻语。他这一问才觉得脚疼的厉害,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更何况被连理蛊牵扯的两人。
正要发狠,突然身子一轻,被他抱坐在腿上。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他突然啊的一声低呼。
“怎么了?”她忙地停下扭动的身子,问道。
“痛哇!”
“嗯?”
“换你脚被用了内力踩下试试。”他不悦的控诉,像个讨糖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