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小敏气白了一张俏脸,说:“明明是你们囚禁了我姑姑,迫使她委身于南诏,以此要挟我父王不再追究明珠。”
焚翌笑笑,“这****之事,非当事人还真说不清楚。小敏姑娘,本君所言也只是听说的,而你亦是如此。若因此就给我们南诏贴上各种不好的标签,本君实难苟同。”
“哼,你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个阴险无耻的小人了。”
“左右是他人的事,你们又何必在此非争个黑白对错呢?我们还是先进宫面见国王吧。”独孤雁笑着打圆场。元瓒笑笑表示同意。
小敏极是听元瓒的话,见他态度如此,只得悻悻作罢。
东海王宫同样是一座由石头垒起来的城堡,屋顶尖尖,四面圆滑,内饰以海贝珍珠为主,金银器材点缀。东海王长的极为高大,棕色的卷发上面戴了一顶镶满珍珠的王冠,王袍则像两条宽布条交叉在胸前,绣着七彩的云纹,镶着珠宝,下面则穿着一条及膝像裙的裤子,同样绣着七彩的云纹。胸前挂着海贝及腰项链,手执镶宝石王杖。
面色又极为严肃的端坐在王坐上。小敏一进王殿,就扑了过去,在东海王的膝头撒娇。
独孤雁一瞬的愣神,突然明白何为承欢膝下。差不多的年纪,为何她却活的像老了几十岁一样呢?她不懂自己心中为何升起一股苍凉感。
元瓒眼风扫到她面色郁郁,蹭了蹭她的胳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何时可以启程。”
“已经准备妥当了,即刻就可出发,刚好到那岛上,休整一,明日就可以开始搜寻了。”
“嗯。”她点头称是。
在王宫里呆了不到片刻他们就出来了,再一次回到港口,那里已停了十几艘大船,船上站着英姿勃发的士兵,领头一个头发花白稀疏的老者,笑哈哈的走上前来,灰白的三角眼在独孤雁身上打了个转又移开了,说:“小老儿在此久侯了。几位里面请!”
小敏上前挽了他的胳膊,甜声叫道:“爷爷。”
爷爷?独孤雁心想这位就是前东海王?不过很快元瓒就为她解惑了,说:“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东海国师虚空道人,这位是南诏朝颜教圣君焚翌,这位是……”
“这位太子就不用介绍了,独孤丫头,别来无恙啊!”虚空道人笑眯眯的,伸手拍了拍独孤雁的肩,极是亲热的模样。独孤雁尴尬的笑了笑,“别来无恙,老先生。”
“嗯,长大了,有礼貌多了。”虚空道人笑呵呵的,步调轻快的走进船舱。
独孤雁满腹心思,这一路走来,大家都跟她很熟的样子,偏偏她什么都不记得,心情实在是不妙。索性一个人坐在甲板上发呆。
船慢慢的驶出海港,不过一盏茶时间就驶出了老远,海面上空无一物,水天一色,茫茫然分不清东南西北,她感觉自己就好像这大海里行驶的船一样,没有方向。
心内更添几分忧伤,回想最近的事,桩桩件件都是血泪,血腥杀戮无休无止。
“不开心吗?”元瓒与她并肩坐在船头。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