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边,江南韵耸立在夜色中,点点灯光透过窗棱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窗内娇美的女子垂头伏案书写,纤纤玉指灵动如舞,翻飞在算盘上。
突然一道暗影掠过,女子停下手中的动作,低斥一声:“谁?”
“是我!”阴影中一个冷厉的声音响起。
女子脸上一喜,直起身,却是步态优雅不急不缓的向阴影中走去,声音柔美中不失端庄道:“民女拜见大将军王。”
赵越至阴影中走出,轻轻的抬一抬手,“起吧。”
“大将王军深夜造访关漠城,有什么紧要之事吩咐玉燕吗?”
“实不相瞒,女帝已不在宫,已被长风阁主,也就是前关漠萧赜掳到漠北来了!”
“哦?”江玉燕疑惑的说:“民女失职,大将军王恕罪。”
赵越轻抬一下手,阻止她告罪的话,“这事也就是近日发生,你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现在我要借用你江南韵的人,三日之内务必找到他们的消息。”
“是!”江玉燕恭声应下,转了转眸子,又说:“女帝的消息民女不知,不过吴小将军今日在店中饮酒,不慎说漏了一个消息。”
赵越眸光扫向她,示意她说下去。
江玉燕微微一笑,“南诏太子不日将秘密抵达关漠城。”
赵越神色陡然一凛,眉头轻轻的蹙起,南诏太子乃是南诏皇与东海公主幽茴所生的孩子,听说体弱多病,他来漠北做什么?
他想了想说:“密切监视,有什么消息立即报本王。”
“嗯。”
“听说关漠城新近倔起一家叫飞仙阁的舞坊,打听出幕后老板了吗?”
江玉燕摇了摇头,“没有,只知道管事人是江南来的一个舞姬,叫独孤月。”
“独孤月?”他眉头再次皱起。
“民女派人潜探多次,舞蹈坊内似有高手,我们的人几次都被发现。”
“嗯?”赵越眸光突地凌厉看向她,江玉燕心头一紧,忙又说道:“不过有个粗使丫头,进去有段时间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嗯,很好,多久了?”
“一个来月了。”
“好!继续盯着。”他站了起来,往窗边走去。
江玉燕上前一步,有些急道:“大将军王。”
“还有何事?”赵越回过身来,便见江玉燕一副欲言又止,无限娇羞的模样,“更深露重,王爷今夜何不就歇在江南韵,让,让玉燕服侍您!”
赵越呆了一呆,冷声说:“不用了!”
江玉燕突地柳眉倒竖,大喊一声:“你不是大将军王,你是谁?”
说着,纤纤玉手已化成凌厉双掌打了出去,赵越挑唇一笑,挥手将掌力挡了回去,伸手在脸上一抹,露出真容来。江玉燕眸光一紧,惊道:“独孤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