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脸上笑得堆起了肉,说:“看来这位小哥也是个行家里手,想必你们是一起去的下面吧?”
我听这话吓了一跳,他还想从张弦嘴里套话出来。我咳嗽了一声提醒他,张弦明知故问:“哪个下面?”
我没想到他还会撒谎,心里暗暗好笑。马有才脸上表情极不自然,忙遮掩说:“没什么,没什么。小哥对于‘青鸟朝阳’知道多少,不妨侃一侃,让我也长长见识嘛。”
张弦喝了口茶,说:“我所知也有限,我的师傅曾告诉过我一些相关记载,只知道太阳金鸟和西王母文化有关系。我想要解开冥器上的谜团,就必须将所有的玉牌拿全,凑成一幅完整的图案,还有可能发现点蛛丝马迹。”
马有才顿时两眼发光,急促地说:“看来小哥果然是个有墨水的,敢问贵姓?”
张弦笑了笑说:“姓夏。”他这么说到把我搞糊涂了。他不姓张吗,什么时候又改姓夏了,这样忽悠马有才有什么目的?
马有才顿时掩饰不住惊喜的神色,倒拍起了马屁:“你祖上真是有福荫,才生得小哥这么机敏。”
张弦哈哈一笑,说:“哪里,马老板的后背才真是千年大树,我们不过是靠着您的树荫乘乘凉罢了。”
他们不知道打的什么机锋,我一句也听不懂,索性不插嘴,反正等马有才走了,我还是可以问张弦。于是我就坐在桌边嗑瓜子,听他们怎么讲。
马有才好像听出了什么名堂,一拍巴掌就说:“你还真说对了!看来夏老弟果然不是一般人啊,术业有专攻,不知道安努王听说过没有?”
我没听过什么安努王,但马有才既然现在刻意将这个人提出来,想必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张弦就笑着说:“皇冠与神杖,天、地、风、神。马老板,我说的不知道对不对?”
马有才听完吃了一惊,就说:“果然是这样。那好,你们开的价我替亨利先生接受了,我马上去银行安排提现,抓紧时间让你们会个面。”
我心里暗喜,不知道张弦卖什么关子,没想到马有才居然这么爽快。更值得高兴的是还扯出了幕后的大金主。和李亨利认识后,可能就没他马有才什么事儿了,但他竟然一点也不含糊,看来张弦果然不简单。
但让我纳闷的是,张弦却摇摇头说:“不,再翻三倍。”
我吓了一跳,看到马有才脸上的肉颤了一下,表情僵住片刻,就说:“这样啊……二位稍等一下,我给亨利挂个电话。”说完他就一边掏出手机,走到屋外打电话去了。
我越发纳闷起来,这样的天价,他张弦可真敢狮子大开口,也不怕把人吓跑了。古董再值钱,放到生意人那里,恐怕这么多钱也要掂量掂量。这钱说多不多,可也是一两千万的大手笔,对于我们来讲,已经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我忙趁着马有才不在,偷偷问张弦卖的什么关子,安努王是谁。他得意地笑了一下,悄声说:“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这回钓到大鱼了。”
他想了一下,又说:“回头我跟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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