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看向顾饮木,淡定道,“或许是有办法的。”
顾饮木有些焦急的问道,“或许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有可能行也有可能不行?”
白灼停下了步子,缓缓道,“这个或许不取决我,而是取决于你们顾家。”
“这是何意?”顾饮木皱着眉有些不解道。
白灼漫不经心道,“顾公子,有的时候有的人总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其实,旁人早就洞察了真相也是说不定的。”
顾饮木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问道,“白公子,这是何意?”
白灼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我什么意思都没有。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秦偏寒看着白灼脸上的神色,心里一动,看来白灼是知道了些什么的样子。此刻,恐怕是在试探顾饮木才是。
于是秦偏寒也附和道,“这世人常说,人总是喜欢自作聪明。可笑的是,人是斗不过天命的的。”
顾饮木脸色一变,语气略带不善道,“天命又如何!天命就一定是正确的么?倘若天命要让无辜的人蒙受痛苦,那这天命,就是错的!”
白灼和秦偏寒微微一楞,随后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两似乎都有些没想到顾饮木会这么容易就被激怒。
于是白灼趁胜追击道,“没有人说天命是对的。但为了得到什么而去伤害别的什么,那或许是不妥的。”
顾饮木捏紧了拳头,他的心里翻起一阵波涛。怎么办?白灼他们似乎是知道了这些,那现在应该如何是好?不,或许他们知道的也并不多,此刻不过是想让自己乱了阵脚,好露出一些蛛丝马迹,自己决不能遂了他们的心愿。
白灼看着顾饮木努力平复这心情,随后他似是恢复了正常,十分淡定道,“白公子,秦公子,你们二人所言,在下不太明白,如有什么想告知的,不妨明说。”
白灼的眸子不自觉的转了转,看来这顾饮木也不傻,是看出了自己与秦偏寒不过是在试探他。不自觉的笑了笑,不过不要紧,知道他确实瞒了些重要的事儿,这也就够了,至于具体是什么事儿?虽然细节目前一时半会儿的难以揣测,但总体来说应该是与顾飞絮有关的。
“顾公子。我和二灼从来都是明人不说暗话。这一路以来,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千辛万苦的把我们带到顾府,究竟安得是什么心?”秦偏寒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直接将问题抛了出来。白灼看着他撇撇嘴,这个家伙还真是心里一点儿都藏不住事儿,这么直接的问,顾饮木绝对又会装傻充愣。
果不其然,顾饮木看似很不解的说道,“秦公子,在下不懂你的意思。虽然飞絮现在还在昏迷并不能确认秦公子你与她的关系,但与秦公子相处的这几日,在下觉得秦公子并不是那样的负心汉。”
“顾饮木,何必装蒜?”秦偏寒挑着眉有些不悦道,“拿自己的妹妹当挡箭牌算什么正人君子?你编的这个理由,我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过!”
白灼拍了拍秦偏寒的肩膀,安抚道,“大寒,冷静些。顾公子这么正直善良的翩翩公子,怎么会故意找个借口设计让我们来到顾府呢?”
顾饮木呼吸一窒,心里想到,果然还是被发现了么?
白灼似乎看穿了他心里所想的一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顾公子。与人撕破脸皮不是我与兄长喜欢做的事情。”顿了顿,“只不过,我们同样也不喜欢被人当猴儿一样戏耍。我们愿意用善意来揣测你的心思,但若你真的只愿用虚情假意对我们,那结果,我想你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