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拍了拍秦偏寒的肩膀,转身道,“放心,我想安御信迟早有一天都会想要见见你。在此之前,你可要先好好训练一下自己的耐寒性。”
秦偏寒无可奈何的皱着眉,看着白灼和侍卫的声音逐渐消失在回廊的尽头,他松开了捏紧的拳头。这一刻,这种无力感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他低头看着自己松开的指尖,半晌后默默的叹了口气。
白灼随侍卫回到住所后,一推门,就看到在院中舞剑的安御信。
挥舞的剑身伴随着凌冽的风声,剑光伴随着安御信的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白灼望着夕阳下安御信的身姿,不禁心里也赞叹道,虽然自己看不懂剑法什么的,但这行云流水般的身姿,让人着实觉得有一番气度。
安御信睨了一眼白灼,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住,突然,他手中的剑势一转,竟是直冲冲的朝着白灼刺了过来。
白灼一愣,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尖感觉呼吸一窒,下意识的侧了个身,剑锋贴着她的胸前穿过,白灼清晰的听到了自己胸前衣裳被急速擦过的剑锋划破的声音。
安御信身形一转,将剑又抽回,随后迅速再次刺向白灼的脖颈。
白灼这次没有动,任凭他的剑尖逼向自己。
蓦然,安御信停住了。而他手中的剑在离白灼脖颈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白灼淡然的望着他。
安御信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拿着剑冷冷的看着她。
白灼看着眼前人熟悉的冰冷表情,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你要说她此刻的心情?毋庸置疑,那是不太愉快的。
有谁会愿意莫名其妙的就被自己名义上的夫君拿剑指着脖子?
但即使是如此的不愉快,白灼看上去依然十分淡然,仿佛自己对方才发生的一切毫无感觉一般。
白灼心底小小的叹了口气,这种感觉是什么?大概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前这个人,他的所有作为,其实都让自己想要掀桌怒斥再甩他两个大耳光,但没办法,就如同此刻一般,自己依然只能云淡风轻这么站着,等着他先开口。
安御信终于开口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语气有些不善。
白灼想了想,意识到他大概是在问自己掺和进了顾家的事情中。于是她淡定道,“我所做的并没有僭越的行为。不过是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安御信冷笑道,“你知不知道顾家的水有多深?居然这么轻易就上了顾饮木的钩?”
白灼缓缓道,“顾饮木究竟是什么居心我是不知道。但与他相处的这些时日以来,我能感觉到,他并不是一个心眼坏的人。”
安御信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与他才认识了几日?竟敢说觉得他不是一个坏人?白灼,我真是小看了你。”顿了顿,他似乎气极反笑道,“白灼,你勾搭人的本领,倒是不小。顾饮木暂且不提,秦家的小少爷,鼎鼎有名的定城第一浪荡子你居然也能勾搭上,真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