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舞惜拿起那枚戒指,轻轻套进无名指,在她素白纤细的手指上,这枚朴实无华的戒指竟异常般配。
掌柜的原本在她拿起这枚戒指时,还想训斥小二,怎么连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拿出来。这枚戒指放在店里已经好多年了,无人问津,还以为已经被清理掉了,不想被小二糊里糊涂地又拿了出来。连掌柜的也忍不住赞道:“这枚戒指在夫人手上真是太合适了!”
舞惜也满意极了,问道:“那枚戒指就做这样的花色,可以吗?到时候两枚我都要。”
掌柜的点头,开了价。舞惜又细细说了大小等细节。约定好时间,舞惜心满意足地离开。
出了奇珍阁,宁舒问:“夫人,可是要送给公子?”
舞惜点头,随后嘱咐她俩:“不许再让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
“是。夫人是想给公子惊喜,奴婢们明白。”宁舒难得揶揄她几句。夫人性子随和,爱同她们打打闹闹,大家都很喜欢她,在她面前也就没有那么拘谨。
拧一把她的脸,舞惜故作凶态:“臭丫头,都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们了!”宁舒吐吐舌头,丝毫不怕她的样子。
五月十五,承昭大婚。
按例,舒默和舞惜是可以晚上直接去仁诚汗府的,但是舒默很喜欢这个堂弟,因此早早就去了,舞惜则等到晚上再去。
舒默临走前,故意问她:“不想去看看吗?”以舞惜的好奇心,必定是要跟着的,然而今天她却无论如何也不动心。舒默有些担心她:“可是不舒服吗?”舞惜摇头,将他推出漱玉轩:“没有,你快去吧!”
舒默走后,舞惜开始独自忙起来,她严令禁止云珠她们的帮忙,上上下下她都独自打点。
承昭和骨梁霏儿站在一处,还真是郎才女貌。那个霏儿眉目间有着女子少有的英气,据说她的骑射功夫在整个骨梁部落是数一数二的。
舞惜站在一侧仔细地看着,她很看好这个霏儿,相信相处久了,她必定能虏获承昭的真心!
舒默偶尔瞥一眼舞惜,发现她始终含笑地关注承昭和霏儿,看样子是真的希望他们能幸福。如此一来,舒默悬着的心便也放下了。
晚间,舒默同舞惜一起回府,说起成亲一事,舒默感叹:“我们成亲也快一年了!舞惜,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儿子?”
他已许久没有提起这个问题,舞惜也就当作不知,从来不提。如今他又提起,想必是真的有些着急了。只是舞惜不愿喝那些苦得令人反胃的汤药,而且她始终坚信与孩子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她想等有一天,缘分到了,孩子自然会来,在这之前,为什么要靠人为的力量去改变呢?再说了,在这个时空,又没有避孕的东西,一直没有孩子也是机缘问题。
而舒默想法则不同了,他想着同舞惜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短了,且舞惜一直是专宠,他自从有了舞惜,便没有再碰旁人,而且,他那么努力!偏生舞惜的肚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前些天,父汗召见时还说起这个问题。父汗话中隐隐有从宫中派一个御医去他府上,好好给舞惜开一副坐胎药。舒默拒绝了,他知道舞惜并不喜欢那些苦汤药,他也不愿为了这个同她置气。然而,若是她一直生不出儿子,终归是会被人议论的。
舞惜轻轻抚摸一下平坦的小腹,若是她一直无法生下一儿半女的,舒默是不是终究会厌弃她?自嘲地笑一笑,这是一定的,在这个年代,无论什么样的女人,最主要看的还是能不能生儿子!
这样想着,舞惜突然没有了兴致,想想漱玉轩的布置,她拉住舒默的手:“舒默,要不今夜就歇在书房吧?”
舒默看着她,调笑道:“原来你想换个环境!早说就是了。”
“哎哎哎,算了算了,改天吧。”舞惜叫住他。她本意是想让他一个人去书房,什么换个环境……再说了,她辛苦布置好一切,哪能不让他知道?她付出的都想让他知道,她可不要什么默默付出,不求回报!
舒默也没有多想,舞惜最近是有些反复无常,当然更多时候,舒默只觉得舞惜的多变也是一种可爱。
沉默地回到漱玉轩,一进内室,舒默便愣在那,看向舞惜的目光中有几分灼热。舞惜被他炽热的目光盯得有几分吃不消,心底倒是庆幸没有让他错过这一切。她可准备了足足一个时辰呢!
舒默想起她早上时千方百计地哄他离开,原来是为了这些!他看向舞惜的目光愈发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