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若柳眼睛微眯,直视着季域的眼神道,“除非你杀了陈亦珊!”
她一字一顿的道,当然才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会为了她而杀了那个女人,说出来她就有些后悔了,她的脑子和心脏是不是秀逗了,总是不自觉的得了失心疯,心跳加速,或者说话根本不经过大脑。
整个气氛变得有些凝固,季域并没有回答寻若柳的问题。在寻若柳看来,季域的迟疑,证明她问的这个问题有多么的愚蠢了。
“若若,他们已经受到了相应的惩罚,她的父……”
季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寻若柳给打断了,“够了,季域!!就当刚刚我没有问过!”
寻若柳冷然的脸上带夹杂一些怒气,不过很快这抹怒气随之消失。为这对狗男女不生气,这不是自找罪受吗?寻若柳在心中愤然的想着,都怪自己还存着一些幻想,还以为这个男人口中的爱存在着几分真,原来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寻若柳紧抿着嘴巴,饥饿的感觉已经被愤怒占领了,为什么现在她的心间好像赌着巨石那般难受,她不是早就看透这个男人了吗?早就在这三年里练就了冷心了吗?
她紧紧的攥紧拳头森然的看了季域一眼,蓦然从餐桌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向自己的位置坐下,闭上眼睛,现在的她真的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一眼,早已经寒彻的心,现在又多了一座冰山。
季域的眸子里满是复杂,他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寻若柳。他能理解是陈亦珊的父亲把她弄成这样,当然这其中他也是间接的推手,如果不是他的忽略和不信任,他的夏语也不会变成这个模样。
思之此,他的眸子里全是心疼,为什么他的爱,却让这个女人承受这么多的磨难,明明是想保护她的,却变成了伤害。
季域也放下手中的餐具,轻轻的坐在了寻若柳的身旁,虽然紧闭着双眼的寻若柳,还可以感受到一阵风抚过她的面颊,还带着他的味道,淡淡的男人体香杂夹些烟草味。
“若若,以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对,让你受了这么多次伤,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吗?”季域恳求道,语气充满了诚恳。
没有得到寻若柳回答的季域再道,“若若,我知道你见到她很不高兴,会触动那些记忆,我向你保证,这次我们回去她就会从你的视线里面消失!”
“季域,要我原谅你可以,除非我死!”蓦然睁开眼的寻若柳,用着狠戾的目光怒视着季域,这个男人凭什么叫她原谅他,如果道歉能让她的孩子回到她身边,如果能让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
答案是那样的**裸的,一切都不能回到原样了,所以不是你季域一个道歉就能缓解她身上的痛的。
倏然,寻若柳从椅子站起来,快速的朝着厕所走去。她不想再在季域的面前哭,这个男人成功的挑动了她的泪腺线,原来那些痛还是如此的刻骨铭心,还是那样的生痛,就像一把把的钝刀,一下又一下的凌迟着她,让她痛不欲生,还不许喊疼。
在关上厕所门的那一瞬间,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豆大的泪珠随着两颊宣泄而下,并源源不断的涌出。
滚烫的泪水,随着记忆蜂涌而至,让她的全身一阵阵的痉挛,也许是压抑太久的痛,在这一刻被完全的点燃,寻若柳开始小声的呜咽起来,她的身体随着抽泣一颤一颤的,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只想要一个简单的人生,却变得如此的复杂呢?
不放心的季域也紧随着寻若柳的身后,不过还是被一道门给阻隔了,敏锐的他听到门内的女人小声的呜咽声。
她在哭?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整颗都被揪成一团,两道浓密的眉毛也紧蹙着,他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管他如何的小心,还是能在不经意的提及三年前的往事。
“若若,你没有事吧!”季域轻轻的敲了敲门,焦急的问道。
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跟来,听到季域声音的那一刻,寻若柳把眼泪立即收了回去,并用手擦试着脸上的脸痕,缓缓的走到洗手盆着,把被小沁湿的面颊用力的用水搓揉着。
得不到回应的季域,更加的心急如焚,再次敲响了厕所的门。
“若若,你开一下门好吗?”此时的季域好像做错事的孩子那般,紧张而害怕。现在的他不在是高高在上域成的首席执行官,也不再是“暗”组织的首领,在她的面前他变得如此的小心翼翼,如此的卑微。
可是这都不算什么,如果这样能换回寻若柳的原谅,他不介意一切都介意。
门“倏”的一下被打开,寻若柳甚至没有给季域一个眼神就自顾自的越过他,走向位置。脸上保持着清冷和淡漠,并没有哭过的痕迹,这让季域一度怀疑是不是他听错了。
坐在位置上的寻若柳,拉出座位前面的杂志,心无旁贷的看着,好似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