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文轩一提到自家宝贝妹妹，智商顿时直降为零：“我听说还是母乳喂养对成长比较好！”

话音未落，站在他旁边的女子就暗地里拽了他一把，不等他反应过来，耳边又传来凤天淡淡的声音：“她现在已经满一周岁，不用再吃母乳了！”

那小女娃正是转世后的季婉，其生父生母已经不重要，在她不再需要母亲乳汁的那一天起，凤天便将她接回了虚空之境亲手照顾。

而赫连文轩等人也实现了当年和凤天的约定，成功进入了神域魔界。

当人修炼到一定境界时，便可以用灵力维持容貌，所以尽管万年时光过去，这些人的面容还是与当年在归元大陆上无二。

赫连文轩听了这话，瞬间俊脸一红，掩饰地咳嗽两声，又对着那小女娃开口：“妹妹，我是哥哥，你还记得我么？！”

“她如今的记忆还未唤醒，你对她来说只是个陌生人！”

凤天又是毫不客气地泼凉水。

但尽管如此，众人还是能感受到这位天地共主此刻内心的温软愉悦。

“娘，这就是小姨么？！”

说话的是叶惊鸿，叶寒和赫连雁在魔界的第二个孩子，刚刚过了十周岁生辰，此刻看着这个玲珑剔透的小人儿，不免有几分好奇。

这么小，居然会是她的小姨？！

赫连雁浅笑着揉了揉女儿的头：“是呀，你哥哥小的时候，小姨还抱过他呢！”

随着话音，旁边已是玉树临风的叶惊羽就不由自主地红了耳根——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娘亲还拿出来说事！

……

这边谈兴正浓，赫连文轩却又是不满了，没好气地回道：“我是陌生人，那你不也一样么？！”

“当然不一样！”

凤天微微勾了唇角，神情满是自得：“我可是每时每刻都在照顾她，她怎么会视我做陌生人？！”

赫连文轩：“……”

他竟一时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邵子轩又耐不住好奇问道：“那么，二哥，她现在会说话了么？！会不会叫人？！”

“能说一些简单的字眼，比如饿了渴了。”

凤天边说边伸手轻轻抚上小女娃的脸蛋摩挲着，他的手指上笼罩了一层细微的灵力，能很好地巩固她的体质，也能让她感觉舒适。

季婉咯咯笑着抓住他的手指，胖嘟嘟的小脸紧贴上去蹭了蹭。

赫连文轩忽然觉得好嫉妒！

于是不死心道：“那妹妹她会叫你么？！”

凤天一怔：“这倒是没有……”

瞬间，旁边一群人都忍不住兴奋起来，叶寒急忙说道：“那不如试试啊，不是已经会说话了，说不定都能叫你一声夫君呢？！”

虽然面前只是一个刚满一岁的小女娃，但是在场的人谁都没有真正把她当成婴孩来看，在他们眼里，她还是万年前那个倾城绝世的少女，是凤天曾经明媒正娶的妻。

话音刚落，邵子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指着凤天开口：“你看看，他是谁？！”

季婉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对上一张极具俊美的容颜，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忽地嫣然一笑，粉嫩的唇瓣轻启——

“爸爸！”

爸爸？！

短暂的静默后，议论声四起。

其他人倒是不懂这两个字的含义，而凤天曾在幻境十三重中跟季婉去过现代，所以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俊颜顿时便黑了几分。

但仅仅过了数秒，他的眸光就变亮了起来，如拨云见日，瞬间扫清一切阴霾——

这个空间里，可没有“爸爸”这个称呼！

她能毫不迟疑地叫出来，除非……

顾不上其他人在场，他下意识地就怀着此生最为激动的心情，轻轻唤道：“丫头，你恢复记忆了么？！”

季婉笑眯眯地看着他。

恢复记忆那是自然的！

有帝君大人这么尽心尽力地陪伴她，她还敢不恢复记忆么？！

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有重生、重逢的一天——

大抵这就叫做生生世世不离不弃了罢！

于是，在众人忐忑不安的注视当中，她对上那一双饱含深情的凤眸，清清楚楚地回了他一个字。

“是！”

那一声，有如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