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疯了吗?”
沈开赶到的时候,心都是要碎裂了。
他真的不知道,有这么一天,竟然是会看见,她这么残忍的对自己,他想过最恶劣的结局,那就是,最后,顾颜选择了莫一阳,而,他一切的努力到了最后都会没用,同时,她和他那么多年的感情了,也都是会化作是子虚乌有的。
可是,即便是这样,至少,他还是能够保证,他将她交到别人的手里是好好的啊,莫一阳这样做,可不就是相当于毁了她吗?不,这比毁掉她会更恨的。
更可怕的是,她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即便是遇到了这种情况,她也任由着别人想要如何就是如何,根本就是不做反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可是知道,她这么做,会让他心疼的。
他什么时候说过,她可以任由着别人来欺负的,这全天底下,任由着她是是谁,都是不可以欺负她的,更何况是莫一阳呢。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见得此时此刻的顾颜正贪婪的摄取着窗外的阳光,她的面色,在阳光的衬托之下,显得越发的惨白,沈开只是这么看上一眼,便是再也不想继续的看第二眼。
他沈开这辈子只有两个事情是最重要的,第一个事情就是帮母亲了了心愿,第二个事情就是让顾颜做最幸福的女人,可,他如何会想到,今天,今天竟又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了。
他忍不住的觉得心疼,忍不住的想要呐喊,一种叫做是愤怒和痛心的情绪缓缓地压着他整个人,压得他再也说不出话语来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顾颜,你是真的疯了。”他见得即便是自己再是如何大声的说话,她却压根就是当做是没有听见一般,这时候,他的心头,其实还是产生了心疼的情绪了,可是,即便是心疼,那又是如何,这会子的功夫之间,她这心里头多多少的,到底还是明白的,眼下的功夫之间,他根本就是不想再是去介怀那么多的事儿了,他只是想要带走她,带着她躲的远远地,没有一个人可以发现他们,然后,好好的将她保护起来。
古代便是有过金屋藏娇这个说法,他沈开如今的势力和钱财,已经是能够让他做到了这点了,他能够保证,往后,莫一阳肯定是不会找到她了。
若是真的这么做了,那是不是也是说明了,她终究还是属于了他了呢,这不管是如何的说来,若是有一天,真的像是这样了,恐怕,他这心里面,真的会很高兴,很激动的吧,不管就是什么样的情况之下,只要是他远远看着她,他就是觉得很开心,很幸福的了。
长时间的强烈日照终究是让顾颜有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了,这时候,她只是用手挡住了视线,倒是也不看上沈开一眼,只柔柔的道,:“你快走吧,现在,五嫂已经是出去接莫一阳了,莫一阳很快的就会过来了,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在吵闹声中离开。”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悲伤,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捧在手心里,好好的保护,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时候,她竟是压根就不愿意看上他一眼的,她的表情,是那么的绝望,是那么的失落,仿佛,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没了魂魄一般。
沈开忽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只用力的抱着她,贴在了他的耳边,道,:“跟我走,好不好,这次,把手交给我,跟着我走,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以后,再也么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了,这次,就跟我走,好不好。”
顾颜觉得有些痛,想要推开他,可是,这时候,已经是使不上任何的力气了。顾颜有些痛苦的咳嗽了起来,沈开怒了,瞪着他,焦急,道,:“顾颜,我告诉你,即便是要打胎,也不是在这个时候,你看看你现在的身体已经是差到了什么程度了,难道,你就不知道,你总是这么的糟蹋自己的身体,到了后来,肯定是对你自己没有一丁点的好处的吗,顾颜,你听我的好不好,别的事情,我都是可以让着你的,可是,这件不行,就是唯独这个事情是不行的,你听听我的,行吗?”
她这么一句话这才是刚刚的说出了口了,这时候,终究是听见有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了,:“眼下的功夫之间,我是管不得你这心里面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个事儿的,如今,你就直说吧,你究竟是想要如何,难不成,眼下的功夫之间,你就真的觉得,有那么好吗?我。”
她原本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可是,眼下,见到了沈开,她竟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或者是不知道,她还能说些什么。
眼下的情况,不就是这样了吗,她若是不答应打胎,那么,她自己也是别无选择的,说到底,她又如何能够说服的了别人呢,特别是莫一阳,莫一阳现在是要放弃她啊,她原以为,莫一阳这个人的性子虽然很是怪异,但是,其实,他对她还是很好的啊,总之,他是很能理解的,可是,如今的功夫之间,这又算是个什么事儿的。
她越是想着,她这心里面就是越发的不舒坦了,眼下的功夫之间,她又是压根就不想再是去说上别的任何的话语了。
“你给我听好了,如今的功夫之间,你这心里头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个事儿的,你倒是告诉我,眼下的功夫之间,你这心里头究竟还是在想着什么的,你这样是在逃避,可是,你觉得你逃避的了吗,这个孩子,可以打,可是,绝对不是他们像是押犯人一样的将你押到手术台的,只要是有我在,没有任何人敢动你一分一毫,现在,你就直接告诉我,你相不相信我,你若是相信我,我绝对可以带你离开。”
顾颜只是缓缓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全是空洞的神色,他看着她这个样子,当下,再也是忍受不了,也是怒了,只吼道,:“顾颜,你则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你这样子活着跟死了又是有什么区别的,难道,别人想把你怎样,就能把你怎样的,你怎么就能如此的允许别人欺负你的,我太失望了。”
沈开原本以为,只是需要说些个话语,总也是能够激起她的愤怒,可是,这时候的她,就像是没有知觉的活死人一般,甚至于,沈开开始怀疑,他说了那么多的话,最后,都是没有进入她的耳朵的。
她这是越想越气愤,越想越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