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打算叉叉我吗?
我吃劲地举手推推他的腰,滑腻如丝的肌肤叫我险些推脱不住,“那个……我是直的!不弯!”我真是有气无力地说道,手上不停打滑。
“可你把我摸来又摸去呢!”男子总算抬起头与我对视,那魅惑入髓的妖脸近在咫尺,艳滴滴的唇控诉我的“罪行”,吐气如兰。
这近近一看,发现他的水眸居然是湖绿色,这种颜色世间罕见,既像荷塘月色的无穷碧幔,又像璧玺的通透露润。
我的心漏跳一拍,果真是个妖孽!
我见推开他不成,水中浸着的双足费力一踢,希望能踢开他的腿,谁知脚微抬起,一条不知名的柔软猛然袭来,将我沉在水中的腿脚一缠,再缠。足足缠了数圈,紧密无隙地捆缠起来。
此时我算与他牢固纠缠一处,两件具身躯亲密无间地贴合,仿若连体婴儿,难分难离,暧昧难辩。
我脑壳一冷,在水中的除了他的双腿,还会又什么来缠我的腿?
男子妖娆一笑,证实了我的想法。
“你倒底是什么?”水蛇精,鱼精,蛤蟆精还是什么精啊大哥!
“我是什么很重要吗?重要的是我该怎么吃你呢?”男子作认真思考状时也勾人精魂,摄人心魄,眼波一转湖绿的眸子蓦地沉作幽绿,阴邪道“吸干你的血好了!”
说罢根本不等我反应,张开血盆大口,一对锋利无比的蛇齿立于森郁白牙中,寒光乍现。
我疾呼救命,男子蛇口抢先一步咬在肩头,锋利的长齿深插入肉,几乎贯穿我的肩膀。
我撕心裂肺地大声痛叫,男子机警捉住我的双手,整个腿部被他的尾巴牢牢紧缠,动弹不得。
困顿与惊恐双双折磨着我的神经,我拼尽全力将腰顶起,欲要弓腰挣扎,男子山一般重压在怀,任我纹丝不动。
恍恍惚惚,那香味编织的幔帐内香气愈浓,浓烈的芬芳冲得我头昏脑胀,越是迷糊,男子顺长的墨发也与我的身躯纠缠不断,难分难解,时而挠得我皮肉苏苏痒痒,心里昏麻。
我是该痛呢?还是不该痛呢?仅几分钟我居然失去了先前的痛楚,心泛酥麻,昏昏欲仙。大概这妖人用奇香麻痹了我的痛觉,叫我不再拼死对抗,他才好舒舒服服地享用美餐。
今日我可真是有幸能死在温柔乡里。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
见我昏沉入梦,那妖精放纵起来毫无忌惮,滚烫的血浆绝大半被他贪婪地吞咽进腹,些许从他的口中沽沽流出,他周身因为吸食了我的火血,似乎被传染似的越来越热,身上散发的靡靡香味也浓烈如烟,香飘十里。不一会他通体烧作绯红,粉腻腻艳光四射。
男子猛地抬头,牙间缓缓滴淌残余血珠,那双幽绿的水眸,被吸食的活血烧得略带殷红,将那满池绿水也烧得沸腾冒烟。
我中了香毒眼皮沉重,毫无痛觉,可懵懵懂懂中怎么看他反而痛苦非常,一脸先是默然,再是疑惑,最后苦恼,甚至是惊惧,无数种表情在他脸上像走马灯一般变化无穷。
此时他在我眼中,更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似的,懊恼之情溢于言表。
我心底没来由的窃笑,叫你随便吸我的火血,大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