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们岂敢劳烦大人,那可折杀了小的也。”吴霸道。
“我定要给你做媒,去年赏月之时,我便在你与诸葛严余两人前说过的,你可忘了吗?”那雷公仍旧笑道,但见浓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精神气壮,却是个武学高人,近日又修习仙术,大有脱胎换骨之态。
吴霸道:“大人好意,我儿还不叩谢?”
其实吴阔早已下跪,那雷大人见吴阔乖巧,心中甚是欢喜,将手中两大钢球转了转,露出满意的笑容。雷公又道:“你与杨侯的事,与阔儿做媒后,定然得继续南下去他府上一趟。”吴霸道:“那都是因有妖孽插手,实不关杨侯的事,但是,我儿却因此而形神俱灭,若不是因为大人,我也早与他闹翻了。”
“恩,你还是明白事理的,我这次南下会与他说说的。”雷公道。
三人又到吴府净月台上听那丝竹管弦之音,观那柳腰纤身之舞,那乐无穷,乐到**,雷大人抱了数位美少女,到了一边厢房中,真是其乐无穷,那仙术却也难练成了,在他心中,不练也罢。
约莫一个时辰,那雷大人方辞别了吴氏父子,称要回去准备准备只为做媒之事。吴氏父子当然欢喜无比。要知道这雷大人可是被封为天玄王朝一等公:超猛公,官场人称为雷公。
雷公在朝中势力也极为庞大,近年笼络了杨、吴、诸葛三位一等侯,与雷公所对立的却是那忠顺王任奇,虽官位比任王小,但雷公在官场上的势力竟然比他大,对任奇来说,那是十分危险的事,曾多次弹劾雷公未果,两人的仇隙越来越大,幸有那松鹤道人站在任奇一边,那任奇才未被雷公等陷害削去官衔。
因而杨、吴、诸葛三侯虽然彼此有间隙,但在大事上,还是由雷公说了算。三人第一要图谋的便是那松鹤道人,松鹤道人虽未封官,但说出来的话却甚有力度,只因皇帝向来信任他。本来松鹤道人与吴侯有些不寻常关系,只因一事不如松鹤道人的意,松鹤道人便不会再为吴侯在皇帝前说好话,故而吴侯才聚拢在雷公的势力范围下,目今朝中是雷公、任王及松鹤道人这三股势力常年争斗,从未停息过,萧龙所查探出来的不过是吴、杨、诸葛三方的争斗,对于雷公的事,萧龙也只是听说,因为雷公在萧龙看来不过是略懂武功的一个贪官罢了,这且不说。
却说那雷公回到王府内,便真就准备起来,令人打点好一些细软,轻装上阵,而那吴阔吴霸两父子却也知其意思,也早忙着一些酬金。雷公打理好一切后,倒也有很大特点:不摆官架子,直接跨上玉葱大马,一人一骑一路往南而行。
到了诸人城后,诸葛严余殷勤款待,阿谀奉承者甚众,这让雷公很是舒服,想我雷某这个媒人当得真是成功。雷公做媒事一成,又一人一骑继续南下。
路过青龙寨时,寨内有不认识雷公的人,便欲将那雷公拦住,雷公却也不惧怕,心想:倒不知哪个山寨大王手下如此不晓事,若回到府内,定然上朝奏知此事,大军所到,什么寨也得夷为平地。
那些青龙寨人士见雷公一身锦衣绸缎,甚是华美奢移,便将他人马都给劫到青龙斋堂中。那斋堂正上方,坐着的正是邵兆昌,边上的是女儿邵飞燕。邵兆昌见寨人劫了个好货,不禁大喜,但仔细一看,这雷公一身不凡衣着,倒一下想到是否官家人士。
只见一人走到雷公身前,亲自为雷公解绑,那人正是范冲,邵兆昌早已复了范冲在寨中职位,不计前嫌。邵兆昌见到范冲的举动,正符合自己本意,只听范冲道:“雷大人,手下人不知事理,适才有所冒犯,还望大人饶恕小的等。”说着便跪下磕头,磕得“咚”“咚”的震天价响,雷公本就喜欢别人对自己献谄奉承,见范冲如此,心中怒气消了许多。
邵兆昌见了,便令所有人给官爷磕头认错,包刮他自己。但雷公心想:你是一寨之主,眼光倒是不如手下的人,你这样还要做什么寨主?范冲对雷公尽是使尽所有胁肩谄笑之姿态,道尽无数阿谀奉承之言语,范冲见雷公脸色欢愉,情知马屁拍到家,深感前方曙光现,便要脱得此地困。
在范冲伤好后,邵兆昌仍旧将范冲当兄弟看待,可一个遭受阉割的男人,心理早已残疾**,他心中只是充满了恨,他所想的脱困,其实也只是不想让邵兆昌来指挥自己,但邵兆昌怜他伤残,至今还未使唤过他。
一个人心理变了,比身子伤残了更为可怕。此刻的范冲,让邵兆昌感到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但看女儿已然是个婷婷玉立的少女,况且她已经能御剑飞行了,心下也没什么不安,这事萧龙还是不知道的。邵兆昌上前跟雷公说话时,那雷公脸色却不高兴。
范冲在一边说道:“雷大人,本寨四周景物非凡,还望大人能在寨内住上些时日,小的们也好聊表孝心。”
雷大人笑着应了,范冲便令人给雷大人安排居处,邵飞燕在一边早看不顺眼,欲开口时,却被邵兆昌捂住了嘴巴。待范冲领着雷公去那青龙寨的佳景之地后,邵兆昌便带着邵飞燕到了一密处,说道:“燕儿,不久将会发生许多事儿,你明日一早便去龙韵山找萧龙,他若不再龙韵山,没见到他,不许回青龙寨。”
“爹爹,为什么呢?”
“凡事不必多问。”邵兆昌道,邵飞燕从未见过父亲脸色如此严肃过,便不再过问。两人虽未听萧龙说过自己的真名,但萧龙不必说,他们也查出来了,萧龙当然也随他们便,天玄国中不知自己名字的大多应该是普通百姓了,混江湖的又有几人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