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是造孽啊,对杨主簿如不嫌弃,不如到舍下小酌几杯如何,我这次从外回来,正好带了两坛上好的青花酒,走尝尝去。”
“哎呀,那真是让县丞大人破费了,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
“你我二人还客气什么,走,走。”
······
“东家,他们这什么意思,怎么这就走了?不是说要和东家多亲近亲近吗?怎么这喝酒又不请东家了?”身后陈长福疑惑地问道。
“哈哈,长福,走吧,老爷我即使要喝酒也不会和这帮蛀虫们一起的。”张天远冷笑了声便率先走出了大堂。
出了县城后,张天远在马上向一则出了县衙就一直未发一言的刘昌平看了一眼说道:“刘兄,想问什么就问吧。”
刘昌平拱了拱手才说道:“东家,昌平实在猜不出东家的深意,庄子东侧的那块荒地即使四百亩也不值两百两银子,东家为何要花五百两高价买下来,而且收敛全城死难百姓尸体之事,原本也就是县衙职责之内之事,东家为何要一人承担下来,为此竟不惜让县尊大人下不来台,和全县乡绅结怨呢?”
刘昌平看来确实是憋了一路了,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听了刘昌平的发问,陈长福也是好奇地向张天远看了过来,陈长福是武人,对于县衙里的事情虽然看的没有刘昌平那么深刻,但是最后县尊大人和其他乡绅对张天远的敌意,他还是能够感受得到的,长期在战争一线搏杀的人对危险和敌意都有着超出常人的感知,但是陈长福想不明白自己东家就是亏本买了快荒地,帮忙收敛尸体,这样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怎么就成了得罪人的事了。
看着二人的样子,张天远哈哈一笑豪气干天地说道:“不和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杂碎划清界限,那还如何走到百姓中间去,如何让百姓信任我们。刘兄,在你看来我是做了件亏本还不挣吆喝的事情,在我看来却是占了大便宜。你说我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对张天远的反问,刘昌平想了半天才答道:“东家现在最缺的就是还没有建立自己的势力。”
对于刘昌平的回答,张天远继续追问道:“那刘兄认为,如何才能尽快建立自己的势力呢?”
这次刘昌平沉默了很久才惭愧地说道:“在昌平想来,建立势力不外乎人财物,可是东家既然如此说,定然便不止这些,昌平愚钝,还请东家指点。”
“名望,或者说是人心、民心,这个才是我们最迫切也是最需要的东西。”张天远在马上大声说道。如今天气寒冷,这寒冬腊月的道路上也没有什么人,所以张天远也不怕被人听去,说完后,打马率先向张家庄奔去,陈长福一看也是飞马追上,只留下刘昌平一人还在原地发愣,不过片刻后也是策马追了上来。不知是寒风的缘故还是什么原因,刘昌平的脸赤红一片,显得很是兴奋。
民心再可用,可如果手里没有一支靠得住的部队,那说的再多也是水中楼阁镜中花。经过几日的整理,张天远仿照后世制定了一系列的规章制度,其中在操练这方面,更是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和安排。
每天早上卯时三刻也就是相当于后世的六点半起床锻炼,围绕张家庄绕圈五公里跑,回来后休息到辰时,在这不到半个时辰内要完成洗漱吃饭等事。
从辰时开始,进行一个时辰的技能体力训练,然后一个时辰的战术队列训练。随后休息一个半时辰,从未时三刻开始,下午又是各一个时辰的训练。吃完晚饭后还不算完,还要聚在一起聆听张天远和刘昌平讲课,张天远主要是抓思想工作,刘昌平负责教大家读书识字,谓之为晚课,两人每晚轮流,晚课之后才能休息。
所有的训练,张天远都全程参加,一来是锻炼自己的身体,二来也是为了树立绝对的威信。
在制定计划的时候,张天远真切地感受到了没有钟表的烦恼,很多时候只能是个大概,无法精确,自己在后世的二十四小时时间制和现在的十二时辰时间制只见来回颠倒的头都快晕了,可是自己又不会制作手表座钟,看来只能去主动适应这个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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