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之中无秘密,焦树权和贾继祖被抓的人事,在场不少王公大臣都知道了,但因为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王公大臣们一时之间还来不及反应,就是说他们还来不及想好怎么利用这件事,但知道这事儿的人却着实不少。。。
对于现在焦树柄的表现,其实他们还算是赞同的,虽然焦树柄临时站队,站到了长公主的那一队,但根据他哥哥的事来讲,即使是对头,也没法说他不对。
威宁伯焦树权现在被关在杨泽的县衙里,听说还受了重伤,可能不能四肢健全地出来,还不一定呢,杨泽的手段之狠,以前别人是不知道,可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狠角色。
焦树柄当着众人的面投靠长公主,无非就是想抱上长公主的粗腿,以便让杨泽有所顾及,不要对他哥哥焦树权太过份了,这是一个做弟弟的爱护哥哥的表现,绝对是兄友弟恭的表现,无论如何也和狠毒沾不上边。
可什么话,只要到了杨泽的嘴里,马上就能变味,杨泽竟然说焦树柄是想借刀杀人,阴谋夺取哥哥的爵位,这岂不是冤枉人了。
焦树柄大急,声音不由得提高,大声道:“杨泽,你不要血口喷人,诬陷于我,我什么时候要害我自己的亲哥哥了,你这个恶人,狗官……”
他一着急,有点口不择言了,恶人也就罢了,可狗官二字却让周围的人脸色齐刷刷地一沉,有没有搞错,站在这里的人都是当官的,而且焦树柄本人也是当官的,只不过是武官而已。
独孤女皇一摆手,表情很有些不耐烦,这个焦树权嘴皮子上的功夫照杨泽差得太远。只知乱骂,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再这么说下去,非得又被杨泽抓住把柄不可。
见皇帝摆手,大太监梁大忠连忙道:“肃静,君前不可失仪!”
焦树柄一哆嗦,他被杨泽逼得急眼了,竟然忘了是在皇帝面前,他恐惧地看向独孤女皇,赶紧退下。已然是满头冷汗。
见焦树柄气势弱了,杨泽立即便道:“焦树柄的兄长是焦树权,身上有爵位,是威宁伯。只是焦树权为人太过猥琐,而且还有点儿愣,竟然敢带着人冲击万年县衙门,意欲从大牢里劫持出犯人,结果被微臣当场抓获,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还在审问之中,如果只是纨绔子弟的胡闹,那惩罚一通也便是,但如果是真是劫狱。那可就要判刑了。”
独孤女皇一皱眉头,什么劫狱?这可是重罪,不过听杨泽的话里头,怕是会有什么曲折。且听他怎么说,她倒是没有着急往下问,反正给人下大牢的事。她干得太多了,见怪不怪了,而且,实际上,焦树权是谁,她一时半会儿的,还真就没想起来。
杨泽道:“这个焦树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为他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所以他就以为别人都是小人,都和他一样的卑鄙无耻。他想着兄长在微臣的大牢里,如果他得罪了微臣,那么微臣一定会报复,那岂不就能判他兄长一个死罪,他不就能继承他哥哥的爵位,成为新的威宁伯了么!”
焦树柄本来好好一件兄友弟恭的事,被他颠倒黑白,竟然说成了蓄意谋杀,焦树柄不但不是个好兄弟,却变成了想要杀兄的恶徒!
做为武官,焦树柄哪里说得过杨泽,他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来,又急又怒,又感到冤枉,只能大声地叫着冤枉,情急之下,跪倒在地,不住地给独孤女皇磕头,他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独孤女皇了,希望皇帝能够明察秋毫,不要听了杨泽的诬陷之词。
长公主听了杨泽的话,心中也是气恼,杨小狗,死性不改,就会冤枉别人,这次绝对不能让他得逞。她转过头,对着依附自己的一个大臣,使了个眼色,那大臣立时会意。
杨泽正想接着滔滔不绝一番,却见一个大臣走了出来,态度非常不善,对着自己说了句话。
这大臣道:“杨县令,你虽是万年县的县令,却没有权力审问一个伯爵的,要交给京兆尹衙门,或者移交大理寺审问才对。”
他这算是提醒,却绝非是善意的提醒,而是充满恶意的“明示”,看似提醒杨泽,却实际上是在说给独孤女皇听,杨泽这人越权了,并且敢随意拿下伯爵,这是藐视朝廷的封爵,如果以此为罪,杀了杨泽还不至于,但罢官免职,赶出京城,却是必然的了。
这大臣说完,长公主便暗暗点头,很好,这算是一击必中了,那边的李正隆却暗叫糟糕,杨泽这是要被群起而攻之的前奏了,一个应对不周,那接着就要有一群的大臣,上来撕咬他了,自己这时要不要站出来,帮杨泽一把?
在场众人各有心思,就连独孤女皇都忍不住有了点儿笑模样,让杨泽仗着嘴皮子厉害,肆无忌惮地胡说八道,这记重击,看他能不能受得起,如果识相,现在就跪下大叫知罪吧!
只有菜菜……她打了个呵欠,今天起得太早,又听众人说了半天的话,有点困了,要不是还得听皇祖母到底要不要自己的父王回京,她真想拉着杨泽玩去,在寺里好好转转,欣赏一下寺院里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