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黑色革命

一

只有空调吐出的暖风在摇晃着g1内的空气。两个人影被舰桥的指挥官席隔开。一方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而另一方则带着静静的决意看着对方。

不知过了多长。

尤菲米亚终于再次开口，用冷静的声音重复道，“本国大概也会在最近发表的。我归还皇位继承权，然后将作为一名不列颠人得到新的户籍和名字。”

鲁鲁修仍未从惊愕中恢复，“为……难道说，是因为接受了zero……”

鲁鲁修猛地一怔，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没，鲁鲁修曾经也是和尤菲米亚一样拥有不列颠皇位继承权的人，自然也那权利的事情。他用眼神询问尤菲米亚，而尤菲米亚则微微点点头。

“因为我的任性，所以需要付出对等的代价吧？”

虽然尤菲米亚说得很平淡，但鲁鲁修比谁都清楚，那根本不是如此轻松的事情。那对原本是皇族的人来说，等于夺走了的一切。鲁鲁修也曾体会过那孤独和绝望感。，被称为父亲的男人拒绝、否定、强行送到这十一区日本的时候。

“……舍弃得还真简单呢。你难道想说是为了我吗？”不跳字。

还未从是茫然若失吧中恢复的鲁鲁修这么说道。尤菲米亚微微一笑说道，“依旧是个自信者呢。不过很可惜，这与其说是为了你，更是为了娜娜莉。”

“”

“之前，访问你学校的学园祭时呢——”尤菲米亚悄悄得到了和娜娜莉交谈的机会。那是，娜娜莉确实对尤菲米亚这样说过。

——请不要告诉别人的真实身份，希望能保守这个秘密，因为。

“她说‘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就很幸福了，不需要其他任何。’”

可是另一方面，只要zero还是现在的zero，娜娜莉的愿望就很难实现。即使“行政特区.日本”获得成功，zero对不列颠来说也仍然是犯罪者。如果他被不列颠逮捕的话，结果娜娜莉就会失去兄长，甚至会失去如今的生活。那么为了保护两名重要的家人，尤菲米亚应该做些呢？

那就是得出的结论。

鲁鲁修用仍然虚脱的眼神看着尤菲米亚。

“会——只是为了那个……”

“我就是因此才下定决心的。”

尤菲米亚又微微笑着说。

“呐，鲁鲁修。我并没有失去任何真正重要的。我也许会因为丧失皇位继承权，在今后经历许多痛苦的事。不，大概一定会的吧。可是那么做是为了保护重要的，我并不后悔……虽然没法很好表述，但我绝不认为做了。即使我会想着‘也许有其他方法’而回首，也不会觉得了。”

“呼……”

鲁鲁修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呵。”

那声音瞬间变得高昂。

“柯内莉亚呢？你难道不会因为的选择失去重要的吗？”不跳字。

尤菲米亚摇了摇头。

“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呵呵呵……傻蛋，你真是个大傻蛋啊。”

听到这话，就算是尤菲米亚也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真是的。虽然我的确从未在学习和游戏上赢过鲁鲁修。”

少女嘟着嘴的脸。那正是鲁鲁修非常熟悉的、尤菲米亚.l.不列颠的脸。她和不同，毫无心计。脸上只会纯粹地表现出的所思所想。

——或者说，这只是单纯的觉吗？

虽然从绍辉那里有个叫c.c.的魔女，但鲁鲁修得知特区宣言后，却觉得尤菲米亚才是魔女。她是没有任何力量和实际、却能在一瞬间抓住十一区人心的魔女。鲁鲁修感到她拥有没有的可怕力量。不，关于拥有力量这部分赢过没有。如果出去她和鲁鲁修同样出生于不列颠皇族的部分，无论是成长环境、培育的经验、还是与生俱来的素质和思考方式都不一样。因此，尤菲米亚能做到鲁鲁修做不到的事，鲁鲁修也能做到尤菲米亚无法完成的事。

可是，那会不会只是仅此而已呢？

不同的人。所以尤菲米亚才会以的方式考虑鲁路修和娜娜莉的事，感到现在不列颠的做法很奇怪，想要改变它。在她的立场上，用她的方式去改变。她既不是魔女也不是圣女，只是拼命想用的方式实现愿望的少女罢了。她没有做出任何怪物般的事。她是鲁路修的，是在那离宫庭院里和蔼微笑的温柔。鲁路修把她当作要把蚕食殆尽的怪物。但那会不会搞了呢？会不会并不是那样呢？现在站在鲁路修眼前的尤菲米亚，无论看都是熟悉的尤菲米亚，和毫无差别。

而在她这样想的瞬间——

在鲁鲁修的体内，随着“喀嚓”一声清脆的响声破裂了。鲁鲁修也不那到底是。是名为渺小自尊的薄冰吗，还是封印阴暗内心的细小钥匙和大门呢？

“但是。”

无论如何——

鲁鲁修闭上了眼睛。正因为如此，也许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毕竟是没有取胜希望的较量。再说，这不是鲁路修所承认的事情吗？尤菲米亚根本不是在军略和政略上压倒鲁鲁修。只要那名少女出现在眼前，任谁都会想帮助她，要为她出力。那不是geass之类扭曲的力量，纯粹是一个人放出的光辉。不是曾向捏造的虚假奇迹，而是从人与人关系的不可思议中诞生的真正奇迹。鲁鲁修因为无法容忍被那力量所吞没，那力量不属于而想要抵抗。他赌上的尊严，想要打破那奇迹。可是，胜负也许从一开始就已经分出了。因为……

鲁鲁修绝对无法从心底憎恨眼前的少女。

“虽然很乱来，但最后将得到一切……想想看的话，你一直都首先是尤菲，然后才是副总督和皇女殿下呢。”

而在鲁鲁修心中，尤菲从未失去过光辉。

“只要尤菲的话……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不跳字。

尤菲米亚的眼神恢复认真，伸出了手。鲁鲁修叹了口气。虽然那叹息即不盛大也不沉重，却彻底吐出了鲁鲁修这一个月来所积聚的阴暗感情。

——一切本应在此结束的。